到底努力在哪儿了？她看到了。
但她不惜找出种种理由在为对方开脱，如同现在支支吾吾的妹妹一样。
这真是伟大且愚蠢的爱啊。
姜瑶为什么从来不觉得自己输，从来不害怕陈源的离开，反而趾高气扬，一副赢家的嘴脸？她明白了。
但她现在仍不忍以最坏的想法去揣测她喜欢的人，如同被蒙在鼓里的姜瑶一样。
这真是坚定的毫不动摇的信任啊。
“姐，你怎么不说话，不会真的被打击到了吧？别被这么小一件事情摧毁了信心，我送了少爷这么多礼物，他理所应当回报给我，不然显得太没良心了岂不是……我……”
“你觉得我是在为了这件礼物不开心？”姜凝忽然转头问道。
“啊，不是吗？”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姜凝放下手表起身，迈步到书房拉开抽屉，从一堆首饰盒中取出那个陈源送的耳坠，拿着走了出来。
她直视着有些懵的姜瑶，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一模一样的牌子，”姜凝紧咬着唇沿，神情复杂的讲道：“你不用替他解释，瑶瑶……你知道嘛？你见过嘛？现在看看清楚。”
不必多说。
她去到紫荆公司给陈源当秘书的事情，妹妹不知道。
她同样收到了礼物，答应不拿出来炫耀，妹妹不知道。
她跟陈源私下约定好的事情，妹妹也不知道。
那陈源又跟妹妹约定了多少事情？类似的两头欺骗的行为他做了多少？
她们都不知道。
这是一笔很大很大的账，也许算的明白，也许算不明白，但欠下这笔账的人一定最明白。
姜瑶犹疑着接过来姐姐递上的首饰盒，她坐到沙发上，捋起散乱的头发，“咔”一声将首饰盒打开，顿时那深邃耀目的宝石，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他有没有告诉你，千万不要说送礼物的事情，不然会惹我生气？”姜凝问道。
“……有。”
“他有没有告诉你，会选你，但不知道怎么跟我讲，所以现在先不要急？”
“？”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最喜欢的是你。”
此时此刻。
姜瑶面对姐姐的询问，她纵使再傻也明白过来了，这些话陈源不止对她说过，同样的说辞，在姐姐那里也重演过。
“……这个混蛋！”
紧紧攥起的拳头，代表姜瑶内心无限的委屈和愤怒。
她的怒火。
“蹭”一下，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