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他又是难为情又是焦急地憋了几秒钟,硬是没说出话来。喉头几番蠕动,才说出一句:
“你这就没意思了,非要戏弄我这中年油腻大叔。”
李娜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俏皮地看着陈飞宇:
“我有一计,可让阁下气定神闲,可想知道?”
“赶紧!赶紧!”
李娜故意凑到离陈飞宇很近的地方,娇柔的语调中带着几分冷艳:
“你那天从审讯室走的时候,是不是听到了那种“咔嚓!咔嚓!”的声音?”
陈飞宇点了点头:
“啊,对啊。有点像骨头断掉的声音。”
李娜凑得更近了些,呼吸都已经刷到了陈飞宇的脸上:
“自信点,把有点像三个字去掉。那就是我在弄断道格的骨头,好伪装成重大交通事故。而且,有些骨头还是我徒手掰断的。”
陈飞宇顿时只觉整个人就像前一秒还在暖融的温泉中,下一秒就被一桶冰块当头浇下。那种醍醐灌顶的莽劲儿,令他脑中瞬间杂念全无,只剩下七分彻骨的清醒和三分畏惧。他连声称道:
“女侠果然好计!我困得不行,先睡了,您自便!”
说完陈飞宇便连头带身子一起钻进了被窝里,不敢再看李娜一眼。
不知是这僧舍里的板铺硬被难以适应,还是身边那位枪炮玫瑰太过瘆人,陈飞宇辗转反侧了许久都难以入睡。索性就起了床,披上御寒衣,揣上烟火到院里溜达去了。
烟还没抽到一半,彻骨的寒风就从衣袖的各个缝隙直接钻到皮肤下头,冻得陈飞宇瑟瑟发抖。他灭掉了烟,嘴里喃喃念叨:
“南方都冷成这个样子,这些小土豆们日子可不好过哟。”
刚要转身,忽然听到院外有阵阵细微的响动。那声音不像是来自寺庙本身,而更像是在播放着什么。陈飞宇向着手心呼了口气,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些,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刚刚穿过院门,就看到这院里有一间僧舍的窗户还亮着,而声音也是从这里边发出来的。可能是因为夜间的寺庙安静得针落可闻,陈飞宇也肯定了那和这寺院极不搭配的声音就是在播放着连续剧。
“这庙里的和尚也真够不正经的,一面烧着火炕点着油灯,一面又在追剧。这道格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才会对这里印象深刻。”
陈飞宇心里默念着,正准备转身离开,那屋里传来了一个市井气十足的声音。
“这大晚上的,都走到门口了,就进来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