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完全到达安全区域,解除戒备的时候,我已经过了法令规定的生理高效年龄。按照舰队的规定,我将不能回到生态飞船上享受十年的无冬眠期。
任务一旦结束,我就会在返程飞船上直接进入下一轮冬眠。如果没有变化发生,那也将是我的最后一轮冬眠。无论是他们真的会等我到自然寿命末期,还是直接把我扔到分子回收炉里,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这一段日志在无奈与悲凉之中结束时,陈旭也陷入了沉思。演化赋予智慧生命最顽强的能力就是求生欲,但在宇宙残酷的环境下文明种群要想延续,又必须强行压抑个体的求生欲。
如果单纯从个体或者种群的角度出发,求生和牺牲都是正确答案。但两者放到一起的时候,似乎又没有了答案。
接下来的航行日志,又出现了大量重复单调的内容,只有时间栏后边变化的乱码,在无声地诉说着宝贵的时间在无情地流逝着。
“这是普通的一天,也是特殊的一天。我仍然在那个黄矮星孤星系统的边缘执行着警戒任务,燃烧着我的生命记录着毫无波澜的侦测数据。到了今天,我的生物体高效期也结束了,我的十年无冬眠期彻底泡汤了。在完成警戒任务之后,冬眠舱就是我的最终归宿。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完成了职业培训就进入冬眠舱的伙伴也许才是幸运的。他们的一生短暂而忙碌,他们没有见过星空,也没有时间思考所谓的意义。而我思考了这么多,同样毫无意义,都怪这该死的星空!”
......
“哨站的射电波段今天突然接收到了一个调制信号,这差点把我吓晕过去。因为数据显示,这个信号是突然出现的,没有由弱到强的递增过程。我第一反应就是敌人的伏击舰队现身了,因为这个孤星系统太像一个陷阱了。
当我从惊慌中镇定下来之后才意识到,如果真的有伏击舰队的存在,那么ta们正确的做法是远离我,而不是攻击我,因为我所在地本身就是一座预警哨站。我的任务就是,牺
最终卷归途 459流浪日志(二)-->>(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