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
这几年让他学了不少独到的手艺,在私营饭店稀少的年代,绝对能撑得起一个连锁的大饭店。
没等赵梅丫骂痛快,何瑞雪牵着何晓煦走出门,把孩子交到她手里,说,“妈,车票还有半个月呢,不用太着急,等会我和衍序去山上住几天,晓煦就交给你了。”
“又去山里,我看别的年轻人都一门心思往城里钻,你俩倒好,巴不得跑到荒山里当野人。”
“市里新开了一家歌舞厅,里面的人迪斯科扭得贼好看,还有那电影院,新片子看都看不过来。
实在不行,你就去听歌会,看人家打篮球,城里的乐子不比深山老林里的多?”
赵梅丫在首都住久了,看的电视和电影不少,加上受到日益开放的风气影响,心态越发年轻。
前年她跟着赶了一趟时髦,去理发店把头发染黑,还做了微卷的发型。
每次洗完头发都要用卷卷的梳子仔细打理,涂上保湿的面霜和手霜才睡觉。
穿的衣服也变得花花绿绿的,以蓝色和紫色的雪纺衫为主,裤子也是黑色雪纺的,走动间飘逸潇洒,再踩上一双深棕色的小皮鞋,看着比从前年轻了十几岁。
何大根讽刺她老来俏,她充耳不闻,转头对何瑞雪说这老男人嫉妒她,如今站出去,谁不说他们之间差辈儿了。
气得何大根暗戳戳找何瑞雪要护肤品来用,自己也要保养起来。
这年头针对男人的乳霜真不多,何瑞雪正发愁呢。
赵梅丫直接把自己不用嫌腻乎的便宜护手霜换了个洋货的包装扔给他,说反正他皮肤糙用不出好歹来。
果然,何大根如获至宝,直说不愧是好东西。
首都风沙大,他涂完后脸上润润的,一点都不觉得干。
还问她贵不贵,要是不贵的得多买几盒备着,他如今算是离不开了。
对此何瑞雪只能报以微笑,隐瞒住这个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