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月动作行云流水,落针时穴位精准毫不犹豫,这速度和手法别说是他二人,就是季大夫也做不到。
更甚至,有一些针落下的位置,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穴位。
“这姑娘能行吗?我看她一通乱扎,会不会出事?”
“能出什么事,反正都是个死人了,还能再死一次不成。”又有看不懂的人,小声地议论着。
也有个别眼尖的百姓视线在惠仁堂几位大夫之间来回交替,这小姑娘怕是不简单。
方才还一副萎靡不振的余肃,见有人愿意出手相救,似乎连季大夫都相信她,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在一旁默默的关注孩子的情况,不敢出声打扰。
而此时的殷月也已行针完毕,只见男孩手臂双足及胸前大小号银针,整整落了二十几根。
两位坐堂大夫不信邪,上前探脉。
须臾间,二人收回颤抖的手,神色怪异地看着殷月。
而看热闹的众人,看见两位大夫的神色,以为是救不活了。
“我就说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医术。”
“没错,这不是折腾人嘛,死了都不能让人安息。”
“我看最可怜的,还是这孩子的父亲。说是有救,现在又死了,这打击也太大了。”见余肃一脸悲痛,有人将他误认为是孩子的父亲。
在细碎的鄙夷和嘲讽声中,殷月将男孩身上的银针有序地取了下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季大夫,此时全身心专注偷师,根本也没留意周遭人的反应。
看着男孩气色减缓,确有生还的迹象。
在殷月取下最后一根银针时,男孩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满堂皆惊,这一刻就连季鲁都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