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是好闻的草木香,竟然说他像乞丐。
药王潜心医学,并不在意外在形象,一头花白的头发总是随意用一根簪子固定,偶尔落下几根发丝也随它去。
他一生大多的时间都在与药材打交道,京中贵族很少见过他,宫中除了文德帝,只有太后认得药王。
“看来是贵妃命不该绝。”太后看向端着酒杯的药王道,“先生果然不负药王之名。”
“......”这人真的是药王。
那个说药王像乞丐的人,正好坐药王身后,他此刻在内心祈祷药王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没听见他说的话。
不管是哪个时代的人,都不想轻易得罪一个关键时刻能救你命的大夫。
“原来这位便是药王先生。”皇后瞥了眼殿前的殷月,“本宫还以为殷月真有这本事。”
不料,药王却忽然起身,对太后和皇后作揖行了个礼,说:“娘娘误会了,贵妃并非老朽所救。”
“你说什么?”皇后惊呼一声,似乎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她深吸了口气,“先生此话当真?”
“老朽到偏殿时,贵妃娘娘的毒已解。”药王对着文德帝拱手,“皇上和璟王都在场,可以证明老朽所言非虚。”
“殷月的医术确实不错,哀家的腿就是她治好的。”太后说。
萧逸宸心中巨震,没想到殷月医术竟如此了得。
当日在相府,殷月说给他下毒,结果根本就是唬他的。因此,他在听说殷月医治好太后的腿疾时,并没有多在意,以为她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萧逸宸双眼死死地盯着殿前立着的那个容颜姣美的女子,即便此时所有人都在打量着她,依旧泰然自若,气定神闲。
他从前还真是不够了解她。
皇后虽然因为贵妃没死而不快,她可没忘记还有一个人没处置。
“这毒张太医都解不了,你一个小丫头却能解。”皇后眸光忽然变得凌厉,她盯着殷月,“除非......这毒根本就是你下的,所以你身上本来就有解药。”
能稳坐中宫多年,皇后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
“殷月!”文德帝终于开口,“你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