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就当过短暂两年的秘书,都不能算她爷爷带出来的人,也是克制着不提案子的事情。
却是隋觉民饮着酒,将隋婧这几天的遭遇,特别是县公安局档案里无法体现的一些细枝末节说出来:
“看来狮山还是有一些有意思的人啊。”
唐继华关注云社这起案子,一开始是强奸未遂嫌疑人逃亡正好是隋觉民的孙女隋婧负责追捕,又赶好隋觉民人在狮山,他不能不关心;再一个就是整个案子的后续发展有些出人意料。
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整个案子刚有一点要揭开基层真实面貌的迹象之时,就如此迅速的戛然而止。
这说明狮山的水面底下,藏着比铁板一块更令人担忧的严重问题。
唐继华之前对案子的直接当事人却并没有怎么关心。
当事人被陷害诬告,押送县公安局途中遭遇车祸找到机会逃跑,躲藏了几天承受不住压力跑出来投案自首,表面上看也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地方。
不过有隋觉民补充这些细节,唐继华才发现当事人不简单,有些迟疑的问隋觉民:
“隋老,你说那天我们在那个西圩墩批发部前面看到的那个小青年,是不是就是萧良?”
“什么,唐叔叔,你跟爷爷见过那个家伙?”隋婧讶异问道。
“隋老前几天就到狮山了,不想影响你工作,但又不放心你,我们特意坐车到云社走了一趟,刚好看到你在西圩墩村的公交站台前大发神威,干净利落的收拾两个地痞混混,”
唐继华笑着说道,
“你将那两个小混混揪着回镇里后,从公交站台对面的一家小批发部里走出一个小青年来,人很精神,有点像那个叫郭什么来着的香港影星——我们当时就说这青年没有理会外面的热闹,肯定有什么问题,但也没有想到会是整个案子的当事人。”
“肯定是萧良,公交站台对面的那家批发部,是南亭村党支书副书记顾培军他家开的,”隋婧拍着脑门,突然醒悟过来了,说道,“啊,顾培军找云社镇党委书记汪兴民检举肖裕军侵吞村集体资产,也是跟那个家伙提前商议好的!我竟然完全被这家伙蒙在鼓里,气死我啦!”
“看来云社的故事还是可能留有一些余味的啊。”隋觉民颇为感慨的跟唐继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