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必然会安排的妥妥当当。
他们在村边休息的时候,关外月就带着两个随从进村去了。
关外月寻了村中看着最富裕的人家敲门,等人出来后就先表明身份,再说明困难,然后才问是不是能借宿一宿。
见是一位朝廷官员借宿,这富户人家当然不会拒绝,关外月一如既往的表示,他们身上带的盘查已经用尽,所以花费都要写个借条,以后可拿着借条到长安城去要。
这人家当然不会真的要他写借条,可关外月就是坚决,估算了所需费用后,先把借条写了,然后郑重签下名字:叶无坷。
他手下人说咱是不是该换换了,这一路上凡是借宿签的都是叶无坷的名字,好歹用一次沐山色也行,这般可着一个人写欠条多少显得有点过分。
关外月说你们懂什么,我这是为叶公子广结善缘。
安排妥当之后,叶无坷他们驱赶着马车在富户门口停下,大奎二奎先把林瓷片抬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唯恐不小心磕碰掉一块。
下车之后没多久,林东升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想求人,但自尊心又不允许。
叶无坷多多聪明一人,一眼就看出来问题所在。
“林先生是不是想方便?”
林东升无比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扭头不看叶无坷。
如今他落在敌人手里,却连撒尿这种事都要靠敌人来帮,但凡是个男人,如此羞耻的事又怎么能真的心如止水无动于衷。
叶无坷却觉得这有什么可羞耻的,谁还没有三急之事?
羞耻不羞耻的,就看个人想法了。
于是他说:“二奎哥,林先生要尿尿,他不方便,你把把他。”
林东升这般残缺虚弱之身,嘣儿的一声就坐直了,伸手:“不用!我能行!”
二奎上来就把林东升给端了起来,一手端着一条腿,二奎蹲在台阶上,把着林东升道:“尿吧,尿啊,你倒是尿出来啊。”
林东升要是有劲儿,这一刻就该咬舌自尽。
二奎见林东升不好尿出来,他贴心的吹去了口哨:“嘘,嘘,嘘......”
林东升原本惨白的脸色都变得红润起来,眼看着就要憋不住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帮我解开裤子啊......操蛋,晚了......”
二奎抬着头:“不关我事。”
一只鸟儿飞过正巧排便,那白乎乎的一滩在二奎眼前掉下来,啪一声,掉林东升嘴里了。
二奎说:“我们村,没见过一个像你这么倒霉的。”
林东升:“啊啐啐啐。”
二奎:“啊对对对。”
而此时,叶无坷把这家的主人请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然后客气问道:“刚才那位大人是不是给你写欠条了?”
家主连忙点头:“是啊,我一个劲儿的推辞,只是推辞不过,那位大人非要写,我也拦不住。”
叶无坷道:“把借条给我吧,做官的哪有给人乱写欠条的道理。”
他解释道:“这位大人盘缠用尽,但又不想用我们的银子......”
把欠条收回来,叶无坷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都是欠条,数了数已经有二三十张。
他不顾推辞给家主留下了足够的银两,拍了拍收藏这些欠条的那个小布包,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十分欢快。
一回来,就看到二奎正在安慰那个龙套碎片。
“尿裤子不是事,怎么还哭了呢?就算下边尿裤子,上边一嘴屎也不该哭啊,大老爷们儿的,我跟你说,大人也尿裤子,不信你问我哥,我哥就尿。”
大奎一脚踹过去:“说好不告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