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纪去办这些事,也一定不会比他办的更漂亮。”
他看了看天空。
“朕最欣慰的,是朕的儿子很出色,也是大宁有许许多多出色的年轻人,所以朕踏实。”
说到这皇帝停顿了一下。
最终还是没有提到二皇子李隆期。
他很想说说,冯元衣是为数不多的他可以随便诉说的人。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也只是自言自语一声。
“天下做父亲的,唯有皇帝从一开始就没办法一碗水端平。”
做皇帝的,对待自己的儿子如果一直一碗水端平,那用不了多久,这个国家也快要乱了。
皇帝起身:“行了,回吧。”
他转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皇帝忽然笑了笑。
“元衣,你说朕是不是该骄傲一些?朕从长安之外挑了一个少年就让那些想把朕当对手的人头疼不已,甚至连战连败,他们凭什么觉得朕把他们当对手?”
冯元衣笑:“陛下还是高看他们了,其实臣一开始也觉得,陛下用叶千办稍显草率,后来臣才知道和陛下的差距有多大,大到看不到边际,现在臣想的是,如果叶千办仅仅是为了应付那些人,那还真是屈才了。”
皇帝笑道:“朕只是好久不吹牛皮过过瘾,你用不着这么配合朕。”
他想了想,点头:“不过你说的对。”
同一个夜里,兰江北岸。
背着一个巨大行囊的太子李持念在江边坐下来,柔软的沙土地已经没有了白天阳光晒过的温热。
他从来都不在乎环境。
这软软的沙地用来睡觉,其实算是他这些年出门历练中比较舒服的床之一。
将巨大的行囊放下,坐在沙地上靠着行囊,摘下来酒壶,朝着明月敬了敬,李持念一口酒喝下去,有些满足。
他早就已经离开草原,在草原人觉得他是故意藏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远离西北,过了兰江再走一段向西南,十天之后就能进蜀。
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李持念好像把明月当成了下酒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持念在沙地不远处的林子里抖了抖后提上裤子。
你看,太子也不能免俗,也要抖一抖。
他走出树林看了看面前宽阔的兰江,使劲儿舒展了一下身体。
提起巨大的行囊,到江边后单臂举起,就这样下了水,一只手打水一只手举着行囊,居然以如此非人的方式泅渡过去。
在他刚刚方便了那个林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尸体。
没人能跟上太子。
巧了,这些人应该是担心太子会去蜀中所以在这等着的。
巧了,这么长的兰江有无数个地方可以渡河,太子就选了这,就碰到了这群人。
巧不巧的,谁倒霉谁知道。
在这满地的尸体当中,有几个人显得有些不一样。
他们是光头。
有戒疤。
单臂打水泅渡过江,到了对岸后李持念也觉得有些累,能让他都觉得有些累的事,着实不多。
找了个隐秘些的地方换了衣服,他背着行囊再次上路。
九月之前,他想搞清楚一些事,解决一些事。
又十几天后,蜀中。
栖山禅院门口,太子殿下把巨大的行囊放下,面对着迎客僧双手合十:“请问,我可以祭拜一下问大和尚吗?”
接待他的僧人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持念,最终摇了摇头:“棋山禅院没有法号向问的大和尚。”
李持念问:“是现在没有还是以前没有?”
僧人回答:“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将
第四百零九章挫骨扬灰-->>(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