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变卖金银首饰,凑了五千两白银,托人给他送去,让他以本人名义用作捐款,起个带头作用。
没想到周奎收下银两后,居然还私自抽水,扣押了两千两白银,只不情不愿的捐三千两!
当真是守财奴见了都惭愧,铁公鸡见了都流泪!
“去开门!”
朱由检命令道。
“谁啊,敢在国丈府前呼啸!”
家丁一窝蜂的涌出来,见是一行锦衣卫也不害怕,反而怒斥:“瞎了你们的狗眼,此乃当朝国丈爷所居,竟敢带剑堵门,居心何在!”
宰相门前七品官,国丈府前的家丁便是三品官来了,也是要腰包里多百两银子的。
长此以往,居然还有不小的官威,上来便是什么帽子大扣什么!
吴孟明俯耳听命。
朱由检道:“抄家!犁地三尺!”
“步撵上是哪位锦衣卫尊驾,真是好大的官威,你们锦衣卫还管不到国丈爷的嘉定侯府!速速叫你们管事的见我!”家丁怒极反笑。
呛!
“尊驾之上乃我大明皇帝,尔等宵小也敢妄议!”
吴孟明毫不犹豫拔剑枭首,血溅三尺!
“什么!陛下!?”
大批人马涌进府中,那些家丁闻帝名,又见他们来真的,当场就怂了,抱着脑袋蹲在一旁,瑟瑟发抖。
很快。
惊慌失措的周奎被揪了出来,见到朱由检那刻,连忙跪下:“拜见陛下,圣躬安!”
“朕不安!”朱由检淡淡道。
轰隆!
这句话落下,周围跪倒一片,国丈周奎更是直接吓尿了,因为此话一出不管事出何为,他几乎必死无疑!
周奎悲呼一声:“臣日日为陛下祈祷,殚精竭虑,赤胆忠心,不知何故使陛下不安,臣万死啊!”
朱由检走下步辇,冷然凝视道:“朕问你,举国危难之际,朕号召募捐军费,你身为皇亲国戚的国丈爷,平日里依仗朕的纵容,敛财无数,国难之时却一毛不拔!是也不是!”
“臣冤枉啊!臣自知与国同休,缩衣节食足足捐了三千两白银,为此家中清贫如洗,何来敛财无数,一毛不拔之说!定是阉人乱语,还请陛下明察啊!”周奎闻言趴伏在地,满是委屈。
“混账!你当朕是三岁小儿吗,皇后允你五千两白银,你都能克扣两千两,还有颜面在此地说与国同休!?”朱由检大怒:
“好,好得很,难得你还知晓与国同休这个字眼,朕今日便要看看,你这清贫的国丈家中,究竟还能不能搜出半两白银!”
“这…这……皇上怎能如此辱我!可怜我那早去的女儿,尚尸骨未寒,老父便要被抄家灭族,令人寒心啊!”
周奎慌了神,自知心虚,立马捶胸顿足,老泪纵横起来,仿佛面前的朱由检是十恶不赦的暴君!
“皇上,卑职在府中地窖发现大量白银!粗计不下数十万两!”锦衣卫们兴奋道,这活他们可是太拿手了。
砰!
一箱三尺见方的箱子被几人合力抬了出来,一块块银砖映的周奎老脸煞白,冷汗不停落下。
“好一个清贫的国丈爷,今日在你府上查处出多少银两,你便挨上多少刀吧!”
朱由检冷冷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