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剑起手式一架,腾腾腾连退三步,这才站定,心中不免惊骇,手中长剑断为两截,更是大吃一惊。
东方未明不再进击,意思是说胜负已分了吧,可作为裁判的武当弟子,只知是东方未明宝剑锋锐,折损了对方兵刃,算不得一招取胜,意思却要看何秋娟是否要另觅兵刃再斗。
何秋娟性子倔强,她处处与人交恶,哪有人肯借兵刃给她,这时候双掌一错,忽而左手握指为拳,朝东方未明胸口打来。
东方未明眼见她拳掌之中满是破绽,要是依荆棘传授,长剑贯胸而入,那是最轻松自在的取胜办法,甚至只需挺着长剑立在那儿,只怕何秋娟都会自行送将上来,奈何武当派有古怪规矩,不能随意伤人,只得挥剑一挡,可何秋娟不识逍遥剑法的妙处,这一剑正朝她腕口划了下来。
这一剑快极狠极,一则东方未明应敌并无多少功夫思索,二则也是恼怒何秋娟言语无礼,性格泼辣,可却并无要断她一手之意,可这一剑既出,已无回转余地,以太乙剑之利,势必血溅当场,这么一来后果实在难料,连东方未明也不禁吓得呆了。
危急之际,还是方云华见势最快,一剑格了开去,可他手中宝剑不及太乙剑之利,虽未削断,却已砍出了个老大缺口,东方未明长舒了一口气,心道:“多亏方云华出手解救,不然只怕要闹出官司来了,逍遥谷与天山派也要结下死仇。”
不成想何秋娟却不领方云华之情,虽然退了下去,却满脸的不服气,走了几步说道:“逍遥谷的,今天的事儿可不能算完,他日江湖上相见,看姑奶奶饶不饶你。”
她这句话说的甚是不伦不类,东方未明虽然出手未免狠辣,但最多不过是防卫过当,又没什么深仇大怨,何必如此记恨。这才见方云华宝剑被砍了那么大的缺口,只怕不易再用,说道:“方兄这柄剑……”
方云华淡淡一笑,说道:“一柄寻常长剑而已,算不得什么,东方兄手中的太乙剑当真不凡,真叫方某大开眼界,这场比试,当真赢得轻松自在,少时交手,还请手下留情三分。”
东方未明惭愧道:“一着不慎,弄成这个样子,多亏了方兄出手,不然当真后果难料。”
方云华摇手道:“东方兄武功与日俱增,就是小弟不去多事,手下自有分寸,绝不会伤了天山派的何姑娘,这一场既然获胜,东方兄可得再抽算筹,以定下场比试对手,此节不可轻忽。”
东方未明拱了拱手道:“多亏方兄指点,小弟照做就是。”跟着去抽了算筹,上面却并非人名,而是两个字,丙三,这两个字实在难以索解,跟着有人也过来抽了一签,上面写着丙一,显然是抽中相同签子的,自然而然便是对手,倒是公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