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张弛有度,你还记得师父的教诲吗?”
东方未明道:“记得,当然记得。”他大叫一声,忽然醒了过来,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寻思大师兄此番中毒,所受摧伤绝不在轻,此刻不知如何了,二师兄呢,他杀了铸剑山庄庄主,早已成了武林公敌,如今能否无恙,也实在难说的很。
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回想梦中师兄的指点,似乎是说自己太过执着,为求勇猛精进,而自陷绝路。
可这“幽冥十三剑”目下才只学了三剑,每日勤练不辍,进境尚且极为缓慢,要是再生懈怠之心,便是学上三年五载,也未必能是荆棘的对手。
但眼下却是半分也拖延不得,他越是心焦,进境越是缓慢,剑圣瞧在眼里,知他此刻心境,再难有何进益,便道:“小子你学了这三剑,在江湖上也已罕觅敌手,何必如此固执。”
东方未明不敢顶撞,说道:“晚辈师门变故,非武功不解,因此才如此强求进境,实属迫不得已。”
剑圣摇头道:“你去帮那丫头去种花吧,花儿种得好了,剑术自然有成。”
东方未明心中好生不解,这种花跟练剑有何干系,眼下急如星火,恨不得一日学会本事,抢先一步阻止二师兄的恶行,可剑圣并非是他师父,是否再传新招,全凭心情好恶,东方未明虽然不耐,但凭这三剑的交情,他有何吩咐,决计不能推搪,因此心中虽然甚是不满,但还是依言照做。
石无衣见他忽然前来帮忙,心中不解,问道:“你不是去学剑吗?这等奇妙机缘,怎的不求上进。”
东方未明见她有见责之意,却又不愿得罪剑圣,说道:“前辈见我心思浮躁,着我来这里做几天劳工,松松筋骨也是不错的。”
石无衣摇头道:“你用不着冠冕堂皇的说话,老头儿今早带了咱们从铸剑山庄的宝剑,往昆仑山而去了,他说是要想个法子,替你将剑锋开了,武功便能平添三分厉害,好了,他又不在这里,你还忌讳什么。”
东方未明又惊又喜,说道:“这位前辈为咱们劳心劳力,更是不能背后埋怨他老人家了,石姑娘我跟你说,这位前辈的剑法当真出神入化,传授我的这三招剑法,已令我茅塞顿开,原来过往学的武功,都过于拘泥刻板,失了轻灵翔动之态,许多克敌制胜的良机,都被莫名其妙的放了过去。”
石无衣道:“先前我对你说,你却不信,如今自己心服口服了吧。”
东方未明寻思你何时说过这句话了,他也不置辩,拿了水壶便去浇花,石无衣大叫一声,忙夺了过来,说道:“这浇花学问多得很,像你这般乱浇一通,只怕根须都要烂的透了。”
她虽然一时情急,却暗悔失言,生怕东方未明心中惶恐,继续说道:“这花儿都是养得惯了,之所以如此娇贵,便是要让其受人约束之故,因此才变得脆弱不堪,浇水需得一点点的慢慢渗透,却不能灌的太饱。”
转念一想,东方未明连如此浅显的花卉理论都不知,那么他是如何侥幸夺魁,最先想到的肯定是代笔捉刀,比如替师父出战,那也没有什么,可东方未明却说是任其自长,那么全凭种子之功,不由得甚是好奇,说道:“你说的那位花翁前辈,他住在哪里,我之前见他有趣,本想套套近乎,没想到尊师不知给他施了什么手段,总是莫名其妙的不见踪影。”
东方未明笑道:“那是我师父的五行八卦之术,这位花翁前辈有趣得很,你要见他,原也不是大事,咱们有来有往,你帮我一次,让我蒙高人传授剑法,我也得让你得偿所愿。”
石无衣道:“如此说定了,眼下你别跟着裹乱了,快回竹林中练剑去吧,前辈若是回转,我自会替你遮掩,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