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嫉妒了,自家福晋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
“姐,你回来还没叫过我的名字呢。”
“董鄂嘉年!”
嘉年顿时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被他姐叫全名的时候,每次都发生在他挨揍之前,太吓人了!
嘉年扭头看九阿哥。
胤禟嘴角上翘,福晋心里有我,每次凶我都是为我好。
嘉年:“……”
这一刻,嘉年自动和九阿哥同病相怜,不用开口他都明白九阿哥的意思。同时嘉年又觉得,不愧是他姐,连阿哥都被她拿捏住了。
胤禟和叶菁菁要赶着回宫,晚膳用得早,后厨准备的功夫不多,但是胤禟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被慢待,董鄂家准备的宴席比四哥家的乔迁宴还好出一分,菜十分合胃口。
董鄂家的一家三□□换了个眼神,看来九阿哥跟女儿/姐姐的口味一样,以后就知道怎么招待了。
用完晚膳后,夫妻俩准备回去,叶菁菁上马车后才想起来,阿玛和额娘一句话都没提叫她早些生孩子的事。
阿玛和额娘没提,不骑马,把慧心赶下马车自己个儿坐上来的九阿哥提了。
“福晋,咱们要个孩子吧,我当阿玛,你当额娘,跟岳父岳母一样。”
胤禟心潮涌动,他想要的家,他梦想中的家就是岳父岳母家这样,而不是像皇宫里头,一群同父异母的兄弟争斗不休。宫里到处都是眼睛,连个躲的地方都不到,绷着的神经从来没放下来过,这哪里是家呀?
看他的福晋,在宫里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到出宫回到娘家,整个人就变得那么放松,爱说爱笑,眼睛里都有光。
胤禟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叶菁菁意识到了。
叶菁菁难得温柔地挽着他的手:“胤禟,之前的不算,今天只是你第一次见到我阿玛额娘弟弟在家时真正的样子,你这话说的太着急了,你再自个儿想想,不着急。”
“我很着急,我就想要这样。”
“那你说说,具体是什么样的?”
胤禟感觉话到嘴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虚弱地说了句:“就是阿玛是阿玛,额娘是额娘,儿女是儿女的感觉。”
“胤禟,人不能只索求不付出,你要,别人就一定要给吗?别人不给,就算你强求来,心甘情愿和被迫的能一样吗?”
“你为什么不心甘情愿?”
“我没说这话。”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叶菁菁不耐烦了,推开他:“你自己想去吧。”
胤禟急得跳脚:“你看看你,又这样对我,有话不能好好跟我说?只要你说的对,我什么时候不依你了。董鄂氏,你又欺负我。”
叶菁菁也怒了:“我没有名字吗?天底下董鄂氏那么多,你叫谁呢?”
一个不想开口,一个生闷气,马车缓缓驶进宫里,最后的夕阳中,沉重的宫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关门时低沉迫人声响,似乎能把所有轻盈美好的东西碾碎。
叶菁菁按捺住内心的烦躁,这个地方好像被诅咒了一样,只要一进门,总感觉自己像是困兽,不斗到死不罢休。
胤禟敏锐地感觉到身边人情绪不对劲,刚才在岳父家的那个福晋不见了,他熟悉的那个福晋又回来了。
看似好性儿,实则沉稳又隐约带着锋利,偶尔能看到眼底一丝挥散不了的戾气。
胤禟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回到南三所,屋檐下的灯光已经点亮了,胤禟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这个金碧辉煌的紫禁城,他有点不想待了。
这时候胤禟还不知道,只要这种念头开始滋生,他从小被教导,被催生出来的那些欲望,总有一天会崩塌。
很多年后,胤禟老年时回忆起他一生,这个平凡无奇的夜晚,是他这一生改变的开始。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夫妻俩洗漱完安寝,叶菁菁没有赶他,也没有搭理他,扯着被子一个转身背对他,当他不存在。
“菁菁。”
叶菁菁不吭声。
胤禟小心翼翼凑过去:“爷知道你叫菁菁,好早之前就知道了。”
“进宫前你说你要当阿玛,现在你要当爷呢?”叶菁菁忍不住讽刺。
胤禟语塞,过了会儿又说:“我就是嘴巴说习惯了,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当过爷了?”
叶菁菁平躺着,拍拍他肩膀:“睡吧,你明儿还要当差。”
胤禟泄气了,一下躺回去,他都要睡着了,突然听到她身边的人说:“胤禟,今天你说的话其实触动到我了,但是还不够。”
她知道这个时代对人的局限性,所以她恨不起来。同样,她不喜欢这种局限性,所以也喜欢不起来。身处其中,只是努力让自己不跌落,安稳过好一生。
突然间,叶菁菁觉得很伤悲。
胤禟没有察觉到福晋的心情,他万分心喜,还没坐起身来就被按下去:“睡吧,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慢慢来。况且,这些事不是现在最重要的,咱们要有个主次顺序。”
“现在什么最重要?”
“睡觉!”
隔天清晨,慧心听到屋里有动静了,领着小丫头们进门伺候主子梳洗。不过这会儿暂时用不着他们,因为他们主子爷正在给主子梳头。
慧心的目光很快扫过两位主子又低下头,看来两位主子的关系不仅又恢复了,还比昨天更好了。
叶菁菁打了个哈欠:“你让开,让慧心来,叫你梳头,折腾一个时辰估计我都出不了门。”
“我给你把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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