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倒了杯茶,寒暄一阵子,王主任笑着问道:“建东,你可是稀客啊,找我有啥事,说吧。”
张建东也不客气,拿出工作证。
王主任一看傻眼了,这怎么几天不见就成了轧钢厂正式工人了呢。
别人不了解张建东,但是王主任两口子对他可是知根知底。
两个多月前,张建东还是一个逃荒来,差点饿死的孤儿。
有好心人相救,这才捡了条命。
本来张建东能靠自己赚这么多钱,王主任已经十分震惊了,可知道这小子又不声不响地弄了个工作。
她才发觉,她还是小瞧了这个后辈。
轧钢厂的正式工,就是她和刘文冬也很难弄到手啊。
震惊之余,王主任连忙问起缘由。
张建东自然知无不言,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得知这份工作是拿老虎换来的,王主任眼里的羡慕换成了同情。
这不就是拿命换工作么?
在王主任看来,张建东一个十七岁的小伙子,即使懂些打猎手段,又能有多大本事。
无非是以命相搏罢了。
还是调皮捣蛋的年纪,却为了生计和老虎搏斗。
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一辈子可就都毁了。
一想到这,王主任眼眶有些湿润。
这可把张建东看得有些迷糊,一个工作而已,至于感动到流眼泪么?
好一番安慰,王主任终于平静下来。
既然身份资格都符合,她自然是大开方便之门,拿来册子,任由张建东挑选。
至于工作证上年纪对不上这点小事,王主任权当没看见。
说是任由挑选,实际上可供选择的地方并不多。
这时候住房都紧张,房子都被分得差不多了,很多都是大房子拿木板隔开,两家人住进去。
张建东选来选去,还是选了四合院的一间空房。
这倒不是喜欢和四合院众禽斗智斗勇,而是为照顾易中海老两口。
自己一个人搬出去,把老两口扔在四合院里,那不是和白眼狼儿子一个样了?
这样的事张建东做不出来。
对于张建东的选择,王主任并不奇怪,甚至十分赞同。
“选这就挺好,跟老易离得近,以后要是有孩子他俩也能帮上忙。”
这理由也是没谁了。
不过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住得近些有啥事也方便。
易中海可是有“前科”的,要是不看紧点,又被秦淮茹拉偏了咋办?
哎,有个不省心的长辈,就是这么麻烦啊。
选好房子,王主任便要收拾东西,和张建东一起走一趟。
有王主任背书,分来房子也能顺利一点。
毕竟,“用了十几年就是我的”这种话,四合院众禽是真说得出来的。
距离四合院十几分钟的路程,两人说说笑笑,没一会儿就到了。
不出所料,头一个见到的人又是阎埠贵。
这老小子正在门外边,擦洗自行车呢。
张建东打招呼道:“三大爷,今儿个可是星期四啊,您怎么在家呢,不会是逃课了吧?”
阎埠贵回过头,见是张建东,嘴里骂人的话顿时咽下肚子,笑着说道:“是建东啊,你就知道跟我开玩笑。
逃课那是小孩干的,我这叫休假,之前忙的时候加了不少班,领导放我一天假。”
阎埠贵表情带着几分自豪,好像觉得有这一天假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
很快他又挑了挑眉毛,小声问道:“我听说你自己弄了个工作?”
张建东迟疑片刻,想到这种事也瞒不过四合院里的人,于是便痛快说道:
“还是您消息灵通啊,今天才是第一天,您就知道了?”
阎埠贵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确认:“是在轧钢厂?”
张建东点点头。
阎埠贵满心的震撼,还真弄了个工作?
之前听易中海无意间说起这事的时候,他是不信的。
这可是轧钢厂的工作啊,哪能说有就有,又不是大白菜。
更何况易中海说的还是正式工,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轧钢厂的临时工都出到什么价了。
也不怪他不信,实在是易中海说得太离谱了。
正式工,还是张建东自己弄的,说瞎话也不打草稿的。
可这回遇到正主一问,竟然说得有模有样,阎埠贵第一反应不是相信,而是觉得这爷俩商量好了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