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来,“舅老爷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一旁的胤禛也冲着索额图拱了拱手,“此番多亏索相帮忙。”
索额图赶紧回礼大呼不敢,“雍郡王真是折煞奴才了。”
胤礽拍了拍索额图的肩膀,“舅老爷办事有章法固然是好事,但也不可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张狂。此番魏东亭一事也能让人看到皇阿玛对贪污一事的痛恶,连处理起从小到大的伴读都能痛下死手,若是换做旁人怕是要抄家流放了。”
索额图只觉得身子一抖,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笑眯眯的太子,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是,奴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以后一定小心谨慎做事。”
胤礽点了点头,却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赫舍里家的荣光是旁人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眼下只要守住本分、踏实做事便可高枕无忧。若是在这个时候起了别的心思,皇阿玛必定不会心慈手软。”
索额图只觉得浑身冒冷汗,连连应下之后一路小跑溜走了。
胤禛有些不解地看向胤礽,“二哥,你为什么要吓唬他?”
胤礽叹了口气,“孤哪里是吓唬他,孤说的都是实话。”
康熙对索额图多加容忍有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舅老爷,另一方面便是赫舍里家势大,只要自己这个太子在一天,就不会被轻易清算。
可是自己这个太子真的安稳做到头吗?
胤礽想起弘晳说他和康熙之间的那番话,心里忍不住惆怅起来。
只愿这一世有弘晳在身边,能避免自己与康熙之间相看两生厌的结局。
胤禛见胤礽似乎有心事,便也不再多说。
“皇阿玛恢复了你的差事,想来接下来再去要账,应该不会太困难。”
胤禛苦笑。
不知何时起,他竟然有了鬼见愁的名号。
“但愿如此吧。”
二人走到宫门口刚分开,法喀一路小跑着朝胤礽而来。
“太子殿下请留步。”
胤礽转身就看到气喘吁吁的法喀,想必是追了许久。
“法喀大人有事?”胤礽略一思索便猜到是为了钮祜禄钰和,可他不打算主动开口,端看对方如何切入正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