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起,他便将冠军侯、大将军、太子视为了一体,他们也本就是一体。
既如此。
哪还有什么区别。
要做孤臣,就做到底,与大将军都翻了脸,太子又如何?!
……
……
“阿嚏!阿嚏!”
刘据揉了揉鼻子,谁在念叨自己。
“殿下,您可得注意点身子骨啊!”在前引路的宦者令回过头来,一脸关切道。
面对整座未央宫的阉人头头,刘据还是很和蔼可亲的,轻笑着不妨事。
“诶,那便好。”
“您暂且等会儿,咱家去通报一声。”
白日间那场争吵后,皇帝独留下大将军商讨,期间谈了什么不得而知。
等到傍晚,又遣人将刘据唤来。
对于这场问对,刘据却多少能猜到点,他当时为了入殿帮表兄打擂台,可是整过‘知行合一’的骚操作。
皇帝老爹若有心,事后定会细问。
不多时。
承明殿内,灯火通明。
刘彻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中竹简扔在桌案上,看向近前跪坐的太子。
“朕的御马都没有冠军侯给你的那匹好,有良驹,就勤练,将来上林苑狩猎,朕可是要检验的。”
对于一名严父而言,这便算温情过了。
紧跟着,皇帝单刀直入。
“今日朝堂上,商讨对河西匈奴用兵一事,你否定了稳妥的方略,那是支持冠军侯的冒险计划?”
“对!”刘据脱口而出。
“为何?”
“儿臣相信表兄一定行啊!”刘据瞪大了眼睛,以天经地义的口吻回道。
刘彻有一刹那的呆滞,随即又有些无语。
问对以一种奇怪的逻辑,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因为,皇帝也觉得霍去病能行!
莫名的信任感,它怎么解释?
解释不了……
刘彻靠在御榻上,换了一个问法,“不拘泥于河西一地,你认为匈奴还要不要打?怎么打?”
果然!
白天扯的大复仇,引来了问询。
与此同时,对刘据至关重要,乃至是对整个大汉帝国走向都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也终于现出端倪,那便是:
子。
究竟类不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