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顿住了。
只见谢鹤君和许君庭互相缠着,一步一步艰难的走来。
他们的衣服上血迹已经洇透,可衣服下的伤痕火辣辣的疼,正是这份疼,也让他们更清晰,未来的路不会比这更难,此时能活下去,以后亦能。
谢鹤君扬着手里的一个卷轴,苦笑着看着祖母和娘亲,有些强撑着歉意道:“鹤君不孝,合离了……”
老夫人镇着性子,走向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孙女,定定道:“合离又如何?我谢家的儿女,个个都是好样的!有祖母在,没人敢欺负你们!”
关玉兰替鹤君委屈的哭着道:“我的女儿啊,那个遭天杀的许渊平!”
身为主母,她已过的如此艰辛,女儿背负着这一切还被合离,以后怎么在京城里抬起头啊,越想越觉得心头闷堵,抚着女儿一夜陡生的白发,看着触目惊心的背上的伤,关玉兰忽然天旋地转,眼前当即黑了过去。
“娘!”谢鹤君抱着毫无意识的关玉兰,四目无助的哭喊着。
阿迎立即提声道:“大夫!快去喊赵大夫!”
几人连忙把关玉兰送进房间。
赵大夫来了之后,一脸的凝重。
一番诊脉之后,看了看魂不守舍的谢鹤君,又看了看一脸焦急的阿迎。
谢承林适时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怎么样?夫人怎么样?”
赵大夫摇了摇头,“夫人气机不畅、血液凝滞,不仅仅是心口又淤堵,脑部亦有淤堵,只怕……”
那么骄傲的谢鹤君此时颓丧的跪着移到母亲床边,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哭的泪流满脸,“娘,你不能撇下鹤君,我若是连你都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阿迎站在门口,心间也疼,屋里是这个情况,屋外,世子还没出来,她哥那边亦没有精力去看。
正在愁眉时,柳妩彤袅袅婷婷走了过来,掩着帕子,扬声作势哭道:“夫人啊,你可不能出事啊。”
王妈妈正巧看见柳妩彤走来,生怕她又传什么口舌,便微微一挡,“侧夫人,屋里药味儿重,别熏了您。”
柳妩彤本就想看关玉兰笑话呢,这会子又岂甘心错过,便提声道:“我这是关心夫人,哪儿在意那些,让开!”
王妈妈依旧未挪。
阿迎实在是不能看见这般落井下石之人,当即心中一阵恶寒,正色挡在柳妩彤面前,“侧夫人,侯爷吩咐您还在禁足,这松华院就不劳您挂牵了!”
柳妩彤自知儿子做下的破事还让侯爷生气着,若是再生事端,保不齐,这坏丫头会说什么,便悻悻探头瞅了一眼,走了。
阿迎吩咐素笺,“素笺,关门!再有恶人进来,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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