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如实回道:“就去了一些布行、玉器行、酒馆,问了问,倒是什么也没买。”
素笺:“霍公子还挺节俭的。”
阿迎却心口隐隐有些不舒服,起身往里间走去,拿了一个锦盒递给青石,“就说我有钱,让他不要担心,先好好养身体。”
素笺微微一皱眉,没敢说什么。
青石领了东西便回去了。
阿迎自然是察觉到了素笺的不解,“怎么了?”
素笺如实回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您这给钱给的也有些太频繁了,您辛辛苦苦熬半宿,才能挣一点碎银,这冷不丁全拿了出去,又得熬好多夜呢。”
阿迎明白素笺担心她,便笑着轻松道:“我啊,要钱做什么呢?不就是让哥哥能过好,让你们能跟着我享福吗?”
说笑之后,阿迎有些唏嘘道:“我哥啊,受了这么多年苦,本就心思敏感了,我只是不想他再奔波,等到他身子好些了,精神也好转了,到时候再找事做就没这些顾虑了。”
素笺点了点头。
阿迎明白底层的他们天生伴随的自卑感和无力感,只有牢牢的把钱攥住,才能觉得有那么一点安全感。
现在的哥哥是这样,以前的她,也是这样。
谢家鸡飞狗跳,盛家也不轻松。
盛道桉正在挨数落。
“要不是你姑母从中调和,这谢承奕的一招反杀可就到你的身上了!”盛政霖恨铁不成钢道。
“你怎么就没脑子呢??”盛政霖似乎是说的不解气。
盛道桉此时麻木的听着盛政霖训导。
“说话!”盛政霖气急败坏道。
盛道桉条件反射般抬头,“儿子一定加倍努力!”
“努力?你的努力就是个笑话!即日起,每天早上去祠堂跪半个时辰,好好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做!”盛政霖拂手而去。
盛道桉却眸子越来越阴森,他看了看门外的吴彪。
“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找到霍阿迎的软肋!谢承奕我不好找把柄,霍阿迎还不好找吗?”
吴彪看着盛道桉的面色,便知道大公子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不由得沉色道:“是。”
阿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