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走,任由雪花飘落在肩上,也不去用手拂落。
没过去多久的时间,刘瑾着急跟了上来,笑眯眯的样子,赶忙开口说道。
“陛下,奴才这出戏演得怎么样?还算逼真吧!”
“很不错,朕瞧着朝中的那几位大臣,对你恨得咬牙切齿。”
“继续去做,但也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朕可不是真的瞎了眼。”
最后几句话,周明阳声音飘忽,说得轻松,却让刘瑾倒吸了几口凉气。
现在的他手握大权,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满城搜捕都没有人敢说出半个不字。
不可避免地夹杂私货,偶尔利用手中的权柄去泄私愤,对付一些清廉之人,岂能瞒得过周明阳的一双眼。
刘瑾用力吞咽几口唾沫,诚惶诚恐,赶紧交代清楚。
“陛下放心,奴才一定约束好下面,适可而止。”
“好了,少跟朕说这些没有用的,把事办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周明阳抬了抬手,示意刘瑾好自为之,抓紧一点时间。
后者连磕几个头,恭敬退场,没过多久时间陆南丰又来到了周明阳身边。
朝堂之上,许多话他都不好直说出口,明白周明阳此举背后的辛酸无奈。
私底下,还是得给周明阳提个醒,千万不能轻疏大意,给朝堂酿造出一大祸害。
“陛下,銮仪司如今势大,刘公公在你面前畏畏缩缩,在外面可不一样。”
“他对陛下固然忠心,可接任者呢?又或者过上百年,后继之君真能掌控得住这些鹰犬吗?”
陆南丰的话不无道理,他与刘瑾从来没有怨仇,只是站在国家利益的层面上去做考虑。
权势过大,日久天长,很大可能会脱离掌控,反噬其主。
周明阳微微皱眉,倒也明白这种可能性,当下倚重銮仪司,更像是驱虎吞狼。
但很快就又将心中的顾虑给打消掉,儿孙自有儿孙福,后世之君要是没有本事御下,不配为他的子孙。
至于当时,他早就给刘瑾的脖子上套上了缰绳,哪有那么容易挣脱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