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的路线。
并且，这种改变还在继续，就像是一辆脱离了轨道的列车，正在驶向从未有人踏足过的未知区域。
这种感觉，让玄都暗自欣喜。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计算推演，去统计一切变量，推演一切可能会发生的未来。
不过他还是忍耐了下来，决定先好好观察一番。
这时，杨凌已经让车夫把马车停在路边，自己则快步走向面摊，笑着制止了两个伙计继续诘难。
“他的面钱我来付。”
两个伙计对视一眼，连忙冲着杨凌点头哈腰。
“原来是杨大善人啊！”
“两碗肉丝面一共八十文，真是太感谢了。”
杨凌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让车夫付了这堪称天价的面钱。
两个伙计更热情了，连连夸赞其慷慨解囊的善举。
这时，杨凌却又摸出两枚金叶子举在空中。
在阳光照射下，这两枚金叶子绽放着诱人的金光，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只有玄都依旧安静地坐在桌边，还是那幅无精打采的模样，只是眼睛中多了一抹好奇。
杨凌也不卖关子，举着金叶子望向那两个伙计。
“问你们俩一个问题，你们谁说真话，这枚金叶子就归谁。”
两个伙计对视一眼，目光瞬间变得火热起来。
一枚金叶子啊！
少说也值几万个铜板！
他们得坑多少人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杨老爷您想问什么？”
杨凌举着金贝，望着两个伙计缓缓开口道：“我想问，刚才这位兄台到底吃了你几碗面？”
“这……”
两个伙计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问题，不禁迟疑了一下。
不过下一瞬，他们便异口同声地道：
“一碗！”
财帛动人心！
即便是再狡诈的人，在唾手可得的财富面前，也会短暂地失去判断能力。
又或许，他们觉得那一枚金叶子足以弥补，他们说出实话带来的危机。
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总之这个答案一出，围观人群中顿时哗然一片。
“很好。”
杨凌转头朝着自己的车夫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走上前，三两下便将那两个伙计撂翻在地，寻来麻绳仔细捆好。
尽管两个伙计拼命反抗，但跟在杨凌身边的车夫可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练家子，对付两个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
等车夫绑好了那两个伙计，杨凌这才环视着围观众人，正色道：“这二人常年在此坑蒙拐骗，欺压外地商客，待会我便让人将他们二人押送官府，烦请各位前去做个证人。”
围观群众里有不少外地来的行商，闻言纷纷拍手叫好，跟着那车夫一起押送两个伙计去往官府。
临走前，那两个伙计还不死心地望着杨凌。
“杨老爷您可是说过谁说真话，那金叶子就归谁的啊，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杨凌笑了笑，爽快地道：
“我骗你的。”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没人觉得他说话不算话，反倒还纷纷夸赞他智计过人，把两个地痞流氓耍得团团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