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桩喜事。”庄姨娘喜气洋洋的。
谢相礼想起那个未曾见过一面的未婚妻,笑容淡了几分:“这也算喜事么?”
庄姨娘立马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还嫌弃柳家姑娘不成?那柳家也是书香门第,和你再般配不过,而且还是你父亲亲自给你定的婚事。”
庄姨娘语重心长:“你可别学大公子,做些忤逆之事,惹你父亲生气,他为了娶那位商户出身的新妇,和家里闹的天翻地覆,你父亲都差点气死。”
谢相礼扯了扯唇角:“大哥这般忤逆,父亲不也照样还是只器重他。”
这样大逆不道之事,他便是想也不敢想的,可大哥偏就做了,而谢氏上下,包括最默守陈规的父亲,也接受了。
而他事事依从父亲,恪守本分,从无逾矩,可父亲从未重视过他。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庄姨娘劝着:“你啊,也该学学你二叔,你和大公子是骨肉血亲,往后你只管做好大公子的左膀右臂,就如同你二叔扶持你父亲一般,你好生帮扶大公子,这才是正理。”
谢相礼垂下眸子:“姨娘放心,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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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谢羡予要离京了。
宣王亲自相送,一路送到了城门口,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王爷放心,我此番定会协助蔡将军平定叛乱,若是事成,王爷地位自然更稳固了,也无需担心齐王之流。”
宣王要的就是这句话,连连点头:“羡予啊,本王如今最信得过的就是你了,本王就在京中,等你回来!”
谢羡予拱手,宣王这才满意的回了马车,返回京中。
谢羡予回头,婉若还站在马车旁等着,她怕冷,现在才入冬就已经裹的粽子似的,捂得严严实实,不知是捂的还是被风吹的,瓷白的小脸现在红彤彤的,像个年画娃娃。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忍不住伸手捏她红彤彤的脸颊:“就送到这了,早些回去,别又落了风寒。”
婉若垂下眸子,声音有些闷闷的:“那你早些平安回来。”
他眉梢微挑,她难得还会说句中听的话。
但又心中警觉,她不会又是故意降低他戒备心想要整出点什么幺蛾子来?
他低头,盯着她,沉静的眸子忽然寒光乍现,语气森然:“老实在家等我回来,敢乱跑我一定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