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伤到,却被她搂着脖颈不撒手。
他只好垂首低声询问:“只有脚伤了,是么?”
苏澜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在流血,她闷声:“我不知道怎么把碗扫到地上的。”
她刚醒来的时候分不清今夕何夕,只是很害怕,很惊惧担忧。
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慌乱下床想要去寻她阿舅,怎么打了碗又是怎么踩上去的,竟是想不起来。
谢珩用脸颊蹭了蹭他,柔声:“不怕,你先放手,我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失而复得,苏澜现在根本不想管脚上的那个口子,只想这样抱着他。
“念念。”谢珩轻抚着她的长发,“你脚上的伤不浅,要看看有没有碎片残留。”
苏澜在他面前素来听话,除却摔珠花那次,从没有对他任性过。
因为她知道,阿舅不管做什么都是为她好的。
可现在她不想听话,她只想这样抱着他,这样近距离的在一起,她心安。
“那我叫药老进来给你处理伤口,行吗?”
药老本来跟着进来的,但一看两人情绪不对,连忙去门外守着了。
他虽然到老都是光棍一条,却看过不少小年轻谈感情。
情绪都到这个点上了,还不得做点什么?
亲亲抱抱举高高总是要的。
他才不碍人家的眼。
出来吹吹风,凉快凉快挺好。
苏澜更不想见药老。
她就想跟她阿舅待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好。
“您弄就行,都不怎么疼,应该没有碎片在里头。”
谢珩让她坐好,把伤脚放在他的腿上,处理好伤口后,仔细包扎好。
伤口一处理完,苏澜就往他怀里钻,谢珩被她拱得打开双手,又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来。
苏澜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当初她假借做梦之名,将重生的事实掩盖。
不是不想坦诚相待,而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块疤,不想被外人知道的疤。
现在她想说清楚,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头很疼,眼前也阵阵发黑。
她想先睡一会儿,却觉得额头抵着的脖颈好烫,她强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