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审视了苏澜一会,语气依然带着帝王威严:“卫明私自将臀杖换成脊杖,险些让你丧命。
剩下那一十八杖,朕便给你免了,赐红玉续骨膏疗伤,且回家去吧!”
苏澜要跪,却见晋帝抬手制止,语气颇为无奈:“免了。”
张文心暗爽。
看他们监察院的夫人,多么的美丽无辜又柔弱,可玩起心计来,杀穿一片。
想晋帝刚才的眼神儿,活像要刮了卫明。滥用职权皇帝可以不管,但结党营私他不能忍啊!
卫大将军手握兵权,卫家如日中天,晋帝怎么可能不疑心?
这跟他恨监察院一样。
院首行事谨慎,让他捉不住错处,好不容易逮到瓷器案,本想大做文章。
结果嘞,都没用监察院插手,小女子一记登闻鼓,将这小小瓷器案扯到大众面前。
不过是一些官员贪腐,冯家销赃,芝麻大的事儿判个财产充公足矣,再罚重了,公众面前说不过去。
帝王啊,是最重口碑的,身上一丝污点也不能留。
张文心周身通畅,再看苏澜,那可是越看越顺眼,简直全身都在闪闪发光。
不愧是他家院首看中的女人,稳准狠,这种被带躺赢的感觉,谁懂啊!
苏澜勉强维持着体面出了宫门,一到外头便有些撑不住。
好在路今安等人等在外面。
“阿姐!”路今安一见她的模样声音就抖了,“他们对你动刑了?”
苏澜摇头:“就是点皮外伤,没事的。”
江承眉头拧着:“先上车。”
苏澜忍痛爬上马车,半趴在长夏怀里,长夏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苏澜本想安慰她,可自己太累了,泄了这口气就头晕,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苏澜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背也涂了药。
她不知自己趴着睡了多久,反正胸口都压痛了,想翻个身,一动就疼得抽气,还牵扯出几声咳嗽。
“念念!”
熟悉的男声,让苏澜瞬间气冲头顶。
谢容与!
他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