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苏澜笑看着他,“不用担心我,快去吧!”
一直目送路今安和伙计拉着一车东西离开,苏澜才上了马车。
她到的早,提前在大理寺门口等着,冯庆没来,只派了冯家的老管家和一个小厮。
苏澜:“你家少爷可还好?”
老管家叹气:“少爷在树下挖出了宁双的尸骨,安葬在冯家墓地,芸娘气得当晚就割腕自尽了。”
“少爷的性子再和善不过,他那般怄着,必是被芸娘气得狠了,可到底夫妻一场……”
老管家叹了口气。
苏澜不知能说什么,冯庆一时面对不了冯老,但终归会想开,冯老是被蒙在鼓里的。
但冯余呢?
冯老一直视如亲子,他们比寻常堂兄弟要亲,以后冯庆怎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这个东家也得表态。
正是心思缭乱时,冯余扶着冯昌平出来,冯昌平两只手被纱布缠着,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苏澜快步上前,扶住他,冯昌平眼睛一亮,哑声问:“姑娘,伤得怎么样了?”
苏澜眼眶发酸:“跟您比起来,我的伤不算什么。”
“不一样,你是女儿家,怎能受住脊杖?我这么大年纪活不了几年,没手指也不碍事。”
苏澜扶着他,哽咽着说:“绵绵的头皮恢复很好,下个月就可以用生发膏了。”
冯昌平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冯余跟着哑声道谢,苏澜不由看向他,这一趟牢狱将他的精神磨尽,竟显得苍老许多。
冯余辜负了冯庆,却没有辜负她。
他被断指,看着女儿受折磨,都还在保护苏澜,没有给卫明想要的答案。
一个巴掌拍不响,冯余与芸娘有染,是他二人都有错,苏澜无法为他开脱。
“冯余,回去好好养伤,伤好后去大兴吧!那一条街的铺子总得有人管,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冯余凝视苏澜,渐渐的在她眼中看出什么,羞愧低头:“冯余听东家的。”
嗖!
一道破空声。
苏澜转头见一枚羽箭直射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怒吼:“苏氏女,还我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