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应是。
谢清正点头:“居正教养的后辈都是好样的,有你在,大晋的女子终会争得一番天地。”
谢瑜亦拱手:“我曾中过蛇毒,幸得苏姑娘相救,怜我凄苦分文未取。姑娘妙手仁心,实乃吾辈楷模。”
苏澜看着他清秀的脸,骤然想到那中蛇毒的小娘子,期期艾艾哭穷的模样。
“你是……”
谢瑜点头:“和你一样的姑娘家。祖父说女儿想搏天地就得来京,我暂时在宋家学习,如果可以我想参军。”
苏澜想,这姑娘可是够贼的,谢家人能缺钱吗?偏要骗取她的同情,白嫖了一通。
苏澜皮笑肉不笑:“如此甚好。”
那谢瑜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扯了扯苏澜衣袖,被苏澜一把扯回来。
力道太大,扯得谢瑜一个趔趄,她笑得贼机灵,露出两颗虎牙,可可爱爱。
送走谢清正,谢珩咳的更厉害了,苏澜给他轻扣着背,药茶也递到他唇边。
谢珩没有喝,握住了她的手。
“念念,原本受世俗禁锢的只有你,如今我也要坐上那个位置了。”
那个位置不能出来找她,偷偷摸摸的也不行。
他们好像真的要分开了。
苏澜心如刀绞,却还是没话找话:“不要紧的,反正我事情也多,我们一起各忙各的。”
谢珩凝着她,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给他清俊的眼眸染上一层忧色。
苏澜喉咙一时发紧,无聊的寒暄话再难说出口,只能低下头。
谢珩将她抱到怀里,手指划过她的眉,轻喃道:“我现在竟连给我点时间,这样的话都不敢对你说。”
之前她一直在等,等所有尘埃落定,好不容易等到了,又是一个更漫长的过程。
他还如何说得出口?
不是没信心他们会一直等彼此,只是这话过于残忍了。
人生短短几十载,前半生用来分离,后半生要用来等待吗?
苏澜亦是不舍,只是并不过多纠结,她不想被忧虑占据,此时在她心里有更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