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下来找她,这个哨兵快把自己给拆碎了。
于是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碰一下那些伤,那里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
那些肌肉绷紧的时候和铁一样的硬,火光染在上面,像是涂抹了一层蜜。
有些地方留着明显的淤青和红肿,林苑知道那是谁干的好事,让他伤上加伤。
心里生出愧疚,换了一种药膏,用手指沾着细细涂抹。
直到倪霁突然伸出手来,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苑:“?”
“别……碰了。”哨兵的声音很轻,软得像水一样。至始至终背对着自己,没有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真是个心思多变的家伙。让人揣摩不透他的意思。
明明昨天那么主动,主动变成鱼挤在她的身边。伸出手来抓着触手,还抚摸。
今天又变得疏远了,天亮之后,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哨兵的心,海底的针,捞都捞不到。做向导太难了。
躲在远处黑暗中的畸变种们互相推挪。聊起八卦。
“天呐,太茶了。明明刚才还那么凶。”
“自己砍的伤口。现在说很疼。”
“他把那位大人拿捏的死死的。”
“一会做饭,一会撒娇。”
“太狡诈了,人类就是狡猾。”
“长得越美的越爱骗人。”
“一定要小心”
“嗯嗯,要小心。”
“呼噜呼噜……”
这里的畸变种听力都很好,极远的声音都听得见。
当然,哨兵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