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的,都是那贫苦人家,养不起第二个女人的人家。
他现在对罗氏如此稀罕,还不是见得太少的缘故。她可不能眼看着她的儿子被罗氏拿捏,杜瑶一定要当阿越的贵妾。
“你不同意,你让杜瑶怎么办?若是这件事让人知道了,她性格再烈一点,只怕都没脸活下去了。”
沈越皱眉,想到李氏话中的后果,想到京城这些束缚着人的条条框框,又想到了他在边关见过的女子。边关的女子,活得坚韧,心胸开阔,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寻死觅活。
若是哪个登徒子敢招惹,她们能把人打得满地找牙,还大肆宣扬出来,让人警醒着点,把那登徒子逼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景宁和他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娘的话严重了些,何况这件事并无外人知晓。娘,儿子丑话说在前头,您可不要为了逼我就范,就把这件事传出去了,若是娘敢这样做。”
“你要怎样?”
李氏梗着脖子看着他。她心中方才真的闪过了这个念头,阿越现在不在乎,那是因为事情没有闹大。索性她把事情闹开了,到时候,阿越还能轻飘飘说不纳杜瑶吗?
沈越脸上不起波澜,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李氏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舅舅家可就会出事了,而且,我也会把你散播谣言的事情告诉祖母,到时候,这个家就要提前让大嫂来当了。”
这是紧紧把李氏的两个死穴都捏住了。
李氏怒不可遏,朝沈越扔过去一个茶杯:“混账东西,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沈越纹丝不动,因为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杯子准头不行,力度也不行,根本砸不到他。果然,杯子落在他三步开外,噼里啪啦碎开了一地。
李氏这次真的被沈越气狠了,一看到她那杯子根本就没有沾到沈越的衣角,就觉得她在沈越眼中就像这个杯子一样,自不量力。
她拿起一个大瓷瓶,就朝沈越举起来,沈越道:“娘,父亲曾夸过这个瓷瓶好看,你砸了父亲问起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