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能可贵了,因为古人的传统观念中,子嗣的确是大事。
即便是现代,也有许多人逃不开这个话题。沈越若是在黄太医的诊断之下,还能给她五年时间,那这份感情,已经足够真挚,令她动容了。
她想着这些,也没有开口。两个人静悄悄走了两圈,沈越终于忍不住了:“夜深了,回房安置吧。”
罗景宁也消了大部分食,便颔首:“嗯,我也走累了。”
回到房中,各自盥洗之后,两个人就躺在了床上。明明都没有睡着,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罗景宁现在醒过神来了,想到方才沈越的一言不发,又看看他现在明明醒着依旧不说话,她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难道,沈越已经答应长公主要纳妾了吗?
若真如此,那她该怎么办呢?
思及方才她还在纠结要不要试探他,要不要把方大夫的诊断告诉他,她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终究是有些高看了自己,在子嗣跟前,她的感情,可能脆弱得一触即破。
她的心有些发冷。
虽然,她依旧窝在他的怀里,可是,她现在却半刻都不想和他这般亲密了。她借着翻身的机会,就滚到了床里边,背对着沈越,和他拉开了距离。
沈越心里正在为罗景宁的不信任生闷气,如今看她离自己那么远,听她的呼吸就知道人还没睡,可见她是故意的。
她还要跟他闹?
唉,算了,他一个大男人,何必和她置气呢?今天她受的罪够多了。前两天娘就逼着她就纳妾之事表态,今天黄太医又说她难以有孕,想必白天娘的态度更不好了。
她一定很难受吧。
他该安慰她的,若是她心底对他不能完全信任,那他就给她底气信任他。
忽然想开了,他就伸手把人拽回了怀中,坏坏地说:“跑什么跑,往日不都是搂着你睡的吗?你跑那么远,你睡得着?”
罗景宁僵硬着身子,声音有些冷:“我为何要睡不着?你放开我,我今晚不想和你挨那么近,热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