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抬头,缓声回:“一切都好。”
女子从前说话总是当仁不让地直视自己,今日却像是不想看见他一样,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低着头。
上官瑾再次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微微抿了抿唇,随后道:“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段司音只得跟着他一起进了屋内。
她刚准备坐下,就见头顶有阴影投下,随后男人柔和又不失距离感的声音在面前传来。
“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男人轻浅的气息无可避免地窜进了段司音的鼻腔。
她缓缓抬起头来,迎上了他注视的目光。
两道视线相撞,一人微微怔愣,一人晦涩幽深。
看着她漆黑的眸,如同一双深不见底的寒渊,上官瑾莫名心跳快了几分。
他不明白,她的眼明明只有两三分像月儿,但为何他看月儿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反而每次对上她的目光时,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悸动感。
“王爷。”
直至听见女子清婉的声音传来,上官瑾才倏然回神,看向女子伸来那只白皙修长的手。
手如柔荑,肤若凝脂,并没有想象中的红肿和残废。
上官瑾顿时凤眸微眯,浑身透着股冰冷而低沉的危险,“是谁给你接好的?”
他的手法他清楚,一般的大夫根本没有办法将手恢复到原位。
除非对方是一名武功颇有造诣的人。
段司音却直视着他眼里的探究和怀疑,反问:“怎么,王爷是希望妾身的这只手废掉么?既然这样,王爷为何还前来这里给妾身看手呢?”
她纤细的黛眉微挑,带着那熟悉地戏谑,“还是说,王爷觉得断一次不解气,要再掰断第二次吗?”
上官瑾本意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并没有想真的废了她的手。
他本来对这件事还存了丝愧疚,现下她的手没事,他确实也不该再这般疾言厉色地质问她。
尤其他今日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也不再兜圈子,坐回了上位,朝着她缓声问:“听说你的生辰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