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抬手用手背在男人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见并无异样,正准备收回手,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随即就见已经昏睡好几天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
那眼沉静中又透着丝朦胧,他嗓音嘶哑地开口,“你就是这么照顾本王的?”
段司音挣了挣手腕,发现他虽然中了毒,力气却还是大的惊人,根本挣脱不了。
于是她不由得声音上扬了几分,“那你想怎么样?”
上官瑾终于松开了她,道:“扶本王起来。”
段司音忍了忍,还是照着他的话做。
她不想跟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计较。
好不容易才将人拉了起来,就又听男人道:“你再为本王号号脉。”
段司音扭过头,就看见男人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凤眸半耷,虚弱地靠在软枕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小案上。
“刚才号过了,比前两天要好些了。”段司音并不打算再为他诊脉,道:“等回到京城的时候,病应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上官瑾微微挑眉,似对她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段司音,为本王号脉。”
听着他命令的语气,段司音抿了抿唇,只好将指尖重新搭在他的手腕上。
脉象与刚才并无什么不同,而且他每日用的药里都加了解药,等回京之日,便是他毒解之时。
这些段司音都心知肚明。
不过该做的样子她还是要做,毕竟还有几个月她尚要屈居人下。
她兀自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男人复杂幽深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诊脉的指尖上。
“你号脉的指法倒与别的大夫不大相同。”男人嗓音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开口。
段司音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
确实与平常大夫的指法有些区别。
段司音却以为他是不放心自己的医术,不由反唇相讥道:“怎么,怕给您会错诊?”
上官瑾隐在袖中的另一只手不自觉收紧,语调却不显分毫,问了句与此刻毫不相关的话。
“你应该救过很多人吧。”
段司音神色顿了一下,收回了手。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