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唇角依然挂着笑,然而眼里汇聚着慑人的冷意。
“现在我可以休息了吗?”
苏清月有些不敢看她,心底早已后悔不已。
后悔今天来这一趟,不但没能证明自己,反而将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好在那孤傲的女子也未等她答复,转身自行进了厢房。
看着她踉跄的背影,上官瑾袖下的手一点点紧握,似是费尽了他一身的力气。
忽然他感觉袖子被人拉了拉,随即就听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他嗡嗡作响的耳中。
“阿瑾,我、我下手明明没有那么重的......”
这段时间上官瑾一直都在躲。
他在躲那个不知不觉占据他半壁心绪的人。
他在躲那个他不知如何面对的人。
他在躲他所做的荒谬愚蠢的一切。
他本想就这样了......
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可是他越是要忘却,越是要躲避,女子淡然透彻的眼神越发在他脑中清晰。
女子在他面前所有的一言一行都似被刀刻进他的骨血,挥之不去、不可磨灭。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捉弄他?
为什么当日救他的人,是她?
为什么指婚嫁给他的,也是她?
为什么她偏偏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偏偏她的血就能救苏清月?
难道这就是宿命么?
他一面既不敢面对,一面又忍不住命人去查她的过去,查她的行踪。
事实证明她确实去过西南。
那日救他时,正好是她从西南回江南颜家的时候……
他还想再往前查更多,便发现在此前关于她的一切都似凭空消失一般,再也查不到了。
不过不重要了......
因为他已经确定,那日救他的人,就是段司音......
他所倾慕思念的那名淡泊如仙的女子,也是段司音。
哪怕她没有那枚他所赠的玉佩......
哪怕她不曾说过,也不曾记起救过他,他依然确定......那个人就是她。
苏清月后来说了什么,他再也没听见。
他似一具行尸走肉般回去了摄政王府。
......
厢房内,夙祈一把搀起摇摇欲坠的人,眉宇紧蹙,轻声道:“主子,您这样......还要回别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