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提不得。
她并未说“她”的任何不是,为何他要这样,说翻脸就翻脸?
“云夫人.....您还好吗?”
喜鹊就守在外头,见侯爷气冲冲走了,进来又见云夫人神色悲伤,吓了一跳,忙过来扶她,小心翼翼问道。
寄云叹了声,“不好又如何?”
横竖这里是侯府,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脸色,总不会她觉得不好,还能和他闹上一场还是如何?
她也没有那么重要,还要仰仗他的宠爱过好以后的两个月呢。
喜鹊见不得寄云这么伤心,小心安慰:“许是侯爷近日事情多,才会如此,云夫人别放在心上。”
的确,他只是她的任务,是她越界了。
只有她为了目的讨好他的份,他想做什么,都没有错。
他心中的那位女子,也与她无关。
如此一想,寄云心中松快了许多,勉强挤出一抹笑来:“罢了,把这些烧了吧。”
那是她练了许久的字,方才他只瞧一眼便放下了。
是自己有意隐瞒在先,这些字帖既不是真心写的,烧了一干二净也好。
喜鹊心疼,“这....这是云夫人辛辛苦苦练了许多天的,真的要烧吗?”
“烧了吧。”
不是他想看到的,也不是她真心想写的,没有留着的必要。
“是。”喜鹊见她坚持,只得应下,搬来炉子,将写好字帖扔进去,很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从高继行气冲冲离开后,一整连日都没再出现,夜里寄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一趟苍梧院。
毕竟只有她讨好他的份,为了不让他和自己生分,今日的气,得让他消了才行。
小厮见到她来,咧着嘴一脸热情:“侯爷去庄子上了,吩咐云夫人听女医吩咐,好好调养身子。”
高继行若有吩咐,早就让人去念云筑传话,何必等到她来,才让小厮告知。
不过是小厮不知道主子的心思,为了安慰她这么说罢了。
寄云没有揭穿他善意的谎言,笑着问:“可知道侯爷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把小厮问倒了,挠着后脑勺咧嘴:“这.....侯爷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许是明日直接从庄子上去军营也是有的。”
“多谢了。”
寄云含笑道谢,这才带着喜鹊离开。
路上,她终是忍不住自语:“也不知庄子上住着什么人,要杨嬷嬷每月都去探望。”
这件事,从未听府中人提起过,人人都知道侯爷偶尔会去庄子上,却没人知道庄子在哪儿,庄上有何人。
喜鹊摇头,她也不知。
横竖高继行也不回来,寄云便吩咐喜鹊关了念云筑的门,主仆两人早早歇下。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寄云突然被一声细微的声响惊醒,起身就看到屋中有一道黑影。
“谁?”
她吓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颤着声,拥着被子坐起身来,下意识向床榻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