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周万古甚至连名为愤怒的情绪都没有,他只觉得这一切很可笑。
“我什么时候对世界有恶意了?”
周万古冲到鹤面前,抓住鹤的脖子,摇晃着,嘶吼道,
“你对世界没有恶意吗,你不是说自己是一面镜子吗,你当哈哈镜的时候,你就对世界没有一点恶意吗?”
“你以为装失忆就能解决一切?你以为我会忘了曾经的一切?你以为自己从寒蝉变成灾天帝,过往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这世界这样对你,哪怕到了今天,你连一切是真是假都分不清,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
“恶意?对,我是恨这个世道,可这操蛋的世道不该被恨吗?”
“为什么别人生下来就有的东西,我们却要拿命去争,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我们就连这条命都是假的!”
“我们拼尽一切最后到底为什么,就为了成真吗?”
“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区别?”
“虚假的活着,真实的死亡,到底哪一个更好?”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这一切为什么啊?!”
看的出来,周万古是真急了。
换做以往的他,绝不会对江白说出这样的话。
鬼天帝想说什么,却被黄秘书拦了下来。
他甚至主动带着鬼天帝走入海水之中,让世界将两人排斥出去。
周万古的状态,黄秘书很熟悉。
犯病了。
周万古的档案,很少有人可以调阅,黄秘书恰好是有权限的极少数人之一。
周万古,是看过心理医生的。
所以,当他犯病时,当心理医生没办法出现时,只有一个人能来解决周万古的问题。
那个人,只能是周万古的顶头上司。
以前的寒蝉。
如今的...灾天帝。
周万古抓着鹤,不断摇晃。
然后...摇出了棉花。
他把灾天帝皮套摇掉了。
鹤的皮套里走出一个人,正是江白。
“你问我这一切都为什么...”
江白抬起一只手,伸向周万古的大脑,触碰他最恐惧的部分,最不愿回忆起的回忆,
“那我就给你一个答案。”
“无论...你是否喜欢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