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试试。”
强烈的日光从窗户洒进屋内,林婠婠探着身子打量着周遭,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她寻声望去,才看到那纤纤素手,正在札札弄机杼。
“韩姑娘,真的不愿意揭发他的罪行吗?”
藏在织布机后面的韩悦儿手一顿,沉默良久,才道,“不愿!你们如何能懂我的痛苦!”
说到末尾,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起来。
林婠婠停在织机前,声音平静得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五年前,他就像奸污我,那时我才十二岁,若非有人救下我,他就得逞了!五年后,他打着议亲的幌子,诱骗我堂姐,结果相看当天就把我的堂姐奸污了,逼得她当天就跳湖了。
我堂姐父母觉得丢人,索性把她撵到庙里当姑子,我母亲救下了她,我气不过,直接对他下了剧毒,为了揭发他的罪行,我堂姐昨日刨了他的坟,今日已被大理寺羁押......”
韩悦儿蹭得从坐椅上起来,看她的眼神彻底变了。
因林婠婠逆光而立,太阳透过她娇小的轮廓落在地上,韩悦儿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林婠婠眉眼如画,淡然的眸光仿佛已看透了红尘,喃喃道,“你的痛楚,我怎能不懂?”
韩悦儿绕过织机握住了林婠婠的手,满目泪光,颤着唇,“我该怎么做?”
屋外的谢长宴根本听不下去了,他袖口下的手早攥紧了拳头,他已然明白当初救她的人是傅羿安!
难怪,她会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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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羿安从大理寺回来,便一直待在书房。
书案上的卷宗已被他翻烂,他干脆起身,把檀木箱子里的画卷翻了出来,里面藏着无数幅美人图,只是一张帐,都没有画上眼眸。
“她在做什么?”
程丰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林姑娘已经睡下了。”
傅羿安一顿,盯着那画上的美人,似笑非笑,“出息啊!我看你的骨气能坚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