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分明,可又交织在一起,显得有几分暧昧。
“婠婠,别紧张!”他唇角噙着一丝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林婠婠眸光微闪,轻轻嗯了一声。
筵席间金杯银盏,各色佳肴美酒,琳琅满目,陆续上桌,一时间喧嚣与欢笑不绝于耳。
谢长宴的手指骨节分明,拿起楠木筷子,挑起碗碟里的一块鹿肉,细口咀嚼过后,他声音温柔,“这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说罢,他便用另一双筷子夹了一块,放到了她面前的琉璃碗里。
谢长宴怎么还给她布菜啊!
一道炙热犀利的眸光从对面射了过来,她抬眼就看到了傅羿安阴着一张脸,死死地凝视着她。
林婠婠头皮发麻,如坐针毡,慌忙垂首避开视线,眸底涌出一片无力的郁色。
她余光瞟到,谢长宴竟隔空朝傅羿安举杯。
他简直就是在故意挑衅啊!
太煎熬了!
林婠婠攥着拳头,真希望赶紧从宫宴上消失。
酒过三巡,纳图尔忽地起身举杯向陆太后敬酒,一时间全场寂静。
陆太后凤眉微挑,清清地咳了一声,“哀家近日身子不适,实在不宜饮酒,这杯酒,让傅世子代劳吧!”
纳图尔心中不快,可有不敢不满。
傅羿安睨了纳图尔一眼,径直走到御座旁,端起了陆太后的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只是一喝完酒,他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察觉到了不对,这味道,好像能引出他心中的欲念,让他焦躁不安。
傅羿安低低地笑了,锐利的眸光也变得模糊起来。
打出生以来,他就顺风顺水,是别人羡慕的天之骄子,直到五年前他才从虚幻中接受现实的毒打。
他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提线木偶,走的路都是傅世啸早就安排好的。
一直以来,他对陆太后敬重有余,亲近不足,一直都有所戒备,只是这种戒备多数都放在林婠婠的身上。
或许是仗着她毕竟是自己的生母这一点吧,可现实却在教他做人!
就在此刻,他觉得自己实在可怜。
被生母下药能不可悲吗......
孙内侍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边,“傅世子,你醉了,老奴带你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