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罪人吗?让我遗臭万年?”
是啊,他怎么可能亲手给自己的生母定罪?
绝无可能!
否认陆太后,就等于否认了他自己,在朝堂上不知又会掀起多大风浪。
傅羿安脸上染着一股浓郁的悲凉,“母后,你多虑了!当初,你们想让我从军镇守边陲,我认。你们让我做殿前司指挥使,带领禁军,我认,如今,你们想让我做太子,我也认了。”
“我一直按照你们的要求,活得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我甚至连到底谁是我生父,都没有权利过问!”
“可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提线木偶。”
“我就想娶她为妻,你们就不允许呢?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陆太后讶然,见他眸中好似带着泪光,声音冷得如同刺刀,一字一句控诉着他们的罪状。
他的眸光复杂,饱含着怨恨、怒火、悲寂、甚至是痛苦!
陆太后忆起过往种种,气势弱了几分,“你的父亲就是先帝,不准你再提这个问题!”
她顿了顿,循循善诱。
“你若真喜欢林婠婠,日后让她进宫做个妃子,也就足够了!你在朝中势力单薄,还需要进一步巩固皇权,得到他们的支持,不然这大夏的江山,你日后守得住?”
傅羿安心底一颤,他哪里不清楚她的谋算,阮家不仅手握兵权,有个岭南道节度使阮从谠替阮流筝撑腰,她爹阮士廉还掌着大夏的钱袋子。
可他就是不乐意!
陆太后眸光中的狠辣一闪而过,“羿安,你如今是太子!肩上担着的是整个大夏的担子,不要深陷于情爱之中。
若你执迷不悟,休怪母后手下无情!就算你保护得了她一时,保护不了一世,哀家想要她死,你也拦不住!”
傅羿安悚然一惊,这是陆太后第一次明确警告他,他不得不暂时妥协,“我答应你娶阮流筝为正妃,你不准再动她!”
陆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