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妃!”
身后接连的惊呼声响起,厉赢风顿了一下脚步。
闭上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大步离去——
秦太妃不受打击晕倒了,厉进猷赶紧让胡院使和宫人将其送回寿宁宫。
见沈文舒如石雕般杵在原地不为所动,他恼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皇上……臣女……”
“回去待嫁,三日后入渝南王府,不得有误!”
闻言,沈文舒像是回了魂儿般向他跪下,满是屈辱和不甘地道,“皇上,渝南王如此羞辱臣女,臣女还能与他过日子吗?”
厉进猷‘呵’地一声突然笑了,“这不是你父亲的遗愿吗?你们父女在商讨与渝南王的婚事时,难道没打听清楚渝南王的脾性?可见你们只在乎他的身份,并不在乎他的为人。既如此,那他今日不论做什么,你都该接受,不是么?”
“可是……”
“赐婚圣旨已下,如今你想让朕撤回圣旨,让你父亲麾下将士对朕寒心?”厉进猷龙颜威厉,掷地有声道,“朕没有辜负忠勇大将军遗愿,至于你往后要如何与渝南王相处,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朕便是一国之君,也没道理干涉臣子内宅之事!”
说完,他朝门口的小太监下令,“送沈小姐回府待嫁!”
沈文舒面如死灰,狠狠咬着牙逼着自己挺住,才没有像秦太妃那般晕过去——
……
寿宁宫。
秦太妃醒来后,见身旁并无儿子的身影,顿时就哭了。
龚嬷嬷和黄嬷嬷怕她哭坏身子,忙一个劲儿的劝慰。
秦太妃扶额痛哭道,“我怎就忘了他那性子……他现在是恨死我了……”
见她有了悔意,黄嬷嬷这才大着胆子说道,“太妃,恕奴婢直言,您真不该对王妃说那些话。王爷对王妃,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并非因为王妃生下小世子才母凭子贵的。”
秦太妃哭泣道,“可现在怎办?娆儿已经离开了,风儿也已经恨上我了,就连临临……我的孙儿怕是也不会再认我这个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