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她那根敏感的神经,大吼起来:“主子?就凭她也配?不过就是个火房的丫头罢了,除了那张脸她还有些什么?”
到后来她连管妈妈也怨上:“还有你!明明当年送去学艺之前就答应让我去的,可你最后竟然推了你自己的侄女。”
口不择言:“你这老货,平日里看着倒是和蔼的样子,私下却是虚伪得不行。如今这只野鸡只怕也是你从中作梗才让公子对她另眼相待。”
“明明当初就说她了的,这院子中跟在公子身边的丫头将来都有一份好出身,当初去学艺的是碧荷,那现在应该成为公子身边人的明明就是我啊!”
说到了这她甚至开始声嘶力竭起来,当初是所有人都默认了的事情,怎么如今却只有她记得?
在她眼中的好去处,无非就是今后跟在公子身边成了嬷嬷,但哪里又能比得当姨娘。
管妈妈也有些不忍心:“傻姑娘,这哪里就是我们这些人能够说得准的事情,只要安分跟在公子身边做事,怎么就能缺了你。”
她也有些理亏,这丫头说的乃是实情,但时移事迁,情随事变。
观柳并不接茬:“莫要说这些来哄我,只管给我一句痛快话。你们欠我的拿什么来还?”
不等管妈妈与白芷她们说上话,就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噢,你倒是说一说,我们这些人应怎么还你?”
身后的李虎眼观鼻,鼻观心,很想装作自己不知的样子,但耳朵却又是竖起来直直的,就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劲爆的消息。
他不敢看自家主子被两个丫头争得要死要活的笑话,却也不愿放过任何趣闻。
见着林衡面色并不难看,再思索她陪伴公子多年的经历,观柳觉得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声音立马就变得柔和起来,跪下梨花带雨的哭诉:“还请公子为我做主,奴婢只是太过于在意您了。”
“只是观柳陪伴您多年,却一直不曾有过白芷姑娘这样的福分,内心愧疚得很,不知奴婢是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