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林衡却又开始胆怯起来,有些羞于面对白芷。
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公子可是还有什么要紧事要吩咐的?”
林衡略一思索:“有些,你倒也不必如此多礼。”
“与你同去的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些三教九流、心思重的,你记得莫要去与她们过多来往。”
白芷有些惊讶地笑了出来:“公子你说笑了,奴婢如今不是小孩子,自然不会中了她们的计。”
“您还是直接吩咐我吧!用不着如此客气。”
林衡犹豫了一下,有些忐忑地说:“与你交好的那姑娘可能不在墨风院中了,方才有人来报说是已经出去了。”
可白芷了解墨风院中的行事做派,进去的人想要出来那是难如登天,更不要说完好无损。
纠结一番:“如今没有看到她奴婢实在心中难安,不管她如今在何处,我总归是要去确定她不在那危险之地才能安心。”
懊悔自己怎么就撒了一个如此不靠谱的谎,现在当真是进退不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赴死。
不耐的斥责:“你怎么就是个死脑筋,难不成我还能骗你?”
“那地方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你乖乖地在扶风院中等着,早晚我都会把那丫头带来与你相见的。”
林衡自觉已经算得上是跟她坦诚相待了,除了无法将自己所有的谋划和盘托出。
但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也挡不住白芷一片慷慨赴死的悲壮。
“公子不必多说,奴婢知道您是一片好心,不愿看我白白送死。但那对我来说却是比性命还要重要。”
眼看这人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林衡的脸色黑得跟锅底有的一拼,也顾不上别的,就这么一肚子气地走了。
颇有一种以前射过的箭矢,重新返回射中眉心的感觉。
李龙奉了主子的命令敲打闻墨,面无表情地抽出悬挂腰间的刀,抵在她的脖子。
“闻姑娘应该知道我们对你多有容忍,但你多次冒犯主子实在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