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做添妆,总归比妹妹要富裕些。”
秦氏指尖一颤!
高台上的男人脸色亦是一变:
“听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莫不是想要独吞你母亲的嫁妆?”
“母亲的嫁妆,是外祖给她备下的,她病故了,自然由我继承,何来独吞一说?”
虞听眠歪了歪头,佯装不解:
“我与妹妹的嫁妆,难道不是父亲准备吗?还是说,父亲要挪用母亲的嫁妆?这不合适吧,我明白,父亲为官清廉,若真拮据,不若女儿给外祖去封信,看看外祖这边能不能帮个忙……”
“什么叫挪用?你母亲既然嫁进了虞家,那嫁妆便是虞家的财产,你父亲作为虞家的郎主,难道还没有支配的权利了?”
秦氏一听虞听眠要搬外祖这尊大佛,不免声音一抬。
一个广陵长大的丫头片子,若真在外祖家得宠,为何长到十六岁都不见有人为她出头,接她回建康?
虚张声势罢了。
虞听眠掩面一笑。
的确,嫁妆这等小事,还轮不到外祖出面。
她拂了拂衣袖,矜贵之态随之溢出:
“秦小娘出身小户,可能有所不知,世族之家最是要脸面的,父亲官居五品,若让外人得知,他嫁个女儿还要依仗亡妻的嫁妆,恐惹人非议。”
这一声“秦小娘”,直接让虞微微破了个大防!
她一跺脚,俏脸一拉:
“我母亲现是中书侍郎夫人,你当尊称她一声母亲!”
“好~母亲,一时没习惯改口,还望母亲见谅。”
虞听眠行了一礼,让人瞧不出错处,“当然,为公平起见,母亲留给妹妹的嫁妆,听眠也不会觊觎分毫。”
虞微微语噎,小脸憋得通红。
秦氏的嫁妆?秦氏哪来的嫁妆?当初不过一顶轿子从侧门抬进虞府,能坐上主母的位子,只是会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罢了。
高台上的男人一张老脸也涨得通红。
他竟不知,外人口中一向悲天悯人、知书达理的女儿,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
可越是如此,他越要挫一挫这丫头的锐气:
“既然如此,那这亲事,便不换了吧!”
虞听眠丝毫不为所动,“但凭父亲做主。”
虞微微登时跳脚,“那可是安宁王,你就不心动吗?”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
虞微微莫名警觉,难道虞听眠也重生了?她这是过惯了前世的好日子,想要用嫁妆一事来守住婚事?
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