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显露出半分来。
茶盏与桌面相碰,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来。
这声音落在温之珩耳中,却让他的心脏跟着缩了一下。
“听闻你是温家长房嫡子,温家家主过世后,本该由你继承家主之位?”
温之珩见萧璟翊一开口,不提温家所犯之事,反而似闲聊一般,提起了温家的家主一事。
他一时间拿不准萧璟翊是什么意思,只得老实回道:“本该是如此,但温某身子不争气,近些年一直缠绵病榻,直到前些日子遇到一位神医,身子这才有所好转。”
“所以族中的事务,这段时间都由二房的族叔在管。”
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却被人夺了权,说起来不仅丢人,也显得自己很无能。
但温之珩也没办法,他先前病得都起不来床,有时候多说两句话,都喘得厉害,好似下一刻就要喘不过来气一样。
这种情况下,他有争权夺利的心,也没有能争权夺利的身子。
其他族人也不放心将家主之位交给他。
温之珩能做的,只有好好休养,争取早日将身体养好。
留得青山在,才不愁没柴烧。
等他身子好了,有的是法子夺回家主之位。
否则拖着一副病躯,即便他费力将家主之位攥在手里,恐怕族中那些繁多又琐碎的事务,只会耗费他的精神,于养病无益。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萧璟翊冷笑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温家人犯的事,你一概不知情?”
温之珩心头一颤,连忙道:“没有管束好族人,确实是温某失职。”
“温某愿意将功赎罪!”
他躬身将手中的红木匣子高举过头顶献上。
“温某在病中,力有不逮,没能及时察觉到族人的异样。”
“直至上月才听说了只言片语,温某觉得不对,便让心腹去查探。”
“匣中便是这一月来查探所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温某愿大义灭亲,以正国法,以正温家门风!”
萧璟翊闻言暗暗挑眉,心道这温之珩倒是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