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吴家,果然听见吴母的谩骂声,周围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村里人没什么娱乐,哪家有点风吹草动都围得水泄不通。
见到冉禾回来,那些爱嚼舌根的立刻开始了。
“哎呀,这是在外过夜了?这三个孩子真是倒霉,碰上这样的娘。”
“可不是嘛,还以为她能攀上马二那高枝,结果呢,自视甚高,为了野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
“吴家老二虽然常年在外,但她毕竟是有夫之妇,应该守本分。咱们吴家村出这样的妇人,真是丢脸。”
“干脆让吴家休了她算了,反正她心思也不在这儿,早点让她走,咱们村的姑娘名声也能清白些。”
“休了她?你太天真了,吴大妈自私得很,就对耀祖耀宗好,你见过她对吴诩那三个孩子有好过?跟不是亲孙子似的,动不动就打骂,这不,为了几个鸡蛋又闹起来了。”
在吴家这本难念的经里,吴母对待孙子的态度截然不同,实在是耐人寻味。
吴家枝叶繁茂,长子吴鸣喜得一对双胎,耀祖耀宗,吴母宠得跟心头肉似的。
可冉禾为吴诩诞下三胞胎,却仿佛石沉大海,连句夸赞的浪花都不起,偏爱也得讲讲道理不是?
家中尚有一幼妹,整日无所事事,仗着自己年纪小,没少给冉禾脸色看。
众人原以为是吴诩长期在外,留下她们孤儿寡母。
吴母心有不满,直到一次冉禾无意间透露,吴诩每月按时寄回二两银,作为她们的生活费用。
如此看来,吴母这态度就更让人琢磨不透了。
对冉禾不满是一回事,可对自家孙子也这般冷淡,就说不过去了。
“你们这几个赔钱货,竟敢偷吃我的鸡蛋!”吴母手持扫帚,满脸怒容。
吴大宝、二宝和三宝紧紧相拥,面对责罚,大宝忍痛辩解道:
“奶奶,我们没偷鸡蛋,只是饿了拿厨房的馍馍充饥,鸡蛋是耀祖耀宗拿的。”
他们亲眼目睹耀祖悄悄拿走鸡蛋,无奈吴母不信,一味地将罪名强加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