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也不敢手上那些脏污东西,急急忙忙去水盆边洗了,又将床上那件被他弄脏的鹅黄色衫子藏了起来。
这个得趁着明日小桃不在的时候,她自己偷偷洗掉。
不然若是叫旁人发现,真是有嘴也说不清。
屋外的晚风灌入屋内,将先前那阵石楠花的暧昧气息吹散不少。
可云筝总觉得手上、身上还残留着男人雄厚的气息。
一想到方才床帷间,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几乎身上都叫他亲了、摸了,那人嘴上警告着她别勾引他,自己却做着那些孟浪之事,真是叫云筝气闷得很。
就因他是少爷,便可这般随意欺辱人么。
云筝强忍着泪水换了身干净的寝衣,走到铜镜旁,看到她被男人亲得红肿的唇,还有脖间的痕迹,不禁再次羞红了脸。
那无耻之徒,下回再见到,她定要躲到八丈远!
这一夜,云筝睡得很不好,几乎做了整晚的噩梦。
梦里她好似化作一只兔子,被一头凶猛的狼摁着,毫不客气地吃干抹净,她却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不要,不要——”
“主子,您怎么了?”
屋外传来一阵咚咚拍门声。
云筝从噩梦中陡然清醒,再看窗外,已经是鱼肚泛白。
天亮了。
她坐直身子,擦了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没,没什么。”
小桃担心的声音从门板后传来:“主子可要起床?奴婢去打水,伺候您梳妆。”
“好。”
云筝轻轻应了声,反正这会儿她也睡不着了。
不多时,小桃就拿着牙粉与温水走了进来。
看到地上碎掉的那个花瓶,小桃又连忙拿了扫帚来清扫。
云筝洗漱了一番,走到铜镜前,由着小桃替她梳头。
“昨夜您屋里突然冒出那响动,真的吓了奴婢一跳。”
小桃拿着雕花木梳,仔细替云筝梳理着那一头乌黑丰茂的长发,嘴里忍不住夸道:“主子人生得美,头发也生得极好。”
云筝昨夜没睡好,这会儿还困得直犯迷糊,敷衍着:“嗯,嗯……”
忽的,身后传来小桃一声惊呼:“主子,你脖子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