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了。臣妾好歹也是个贵妃,如果轻易放过去,叫其他人看到了,还以为臣妾是个软柿子,能随便拿捏呢。”
蔚呈肃被她说笑了:“贵妃实在多虑了。这宫里,你若是软柿子,旁人只怕连柿子都算不上了。”
“撇开赵如意不谈。那个朱鹊,而今也已经在冷宫里关着了,唯一剩下的,不过一个洛嘉容。”
听到蔚呈肃特意提及洛嘉容,季思娴心里一阵烦躁,面上还得春风和煦。
“洛才人才情艳绝,一下子就入了皇上您的眼,臣妾自然是知道的!那朱鹊心存嫉恨,才会作茧自缚,不得善终,也是活该。”
蔚呈肃笑容不变,目光还是一如寻常地温和:“洛嘉容之于朕,与方才提到的明前龙井并无二致。她恰逢最好的花期,瞧着,难免赏心悦目,朕一时心痒了些,也是人之常情。”
说到这里,蔚呈肃话锋一转:“可朕、始终是个恋旧的人,便是有一时的偏好,也改不了旧日的习惯。思娴,你身在贵妃之位,这后宫之中,除却皇后,则是以你为尊。既如此,何必跟一朵尘埃里的花计较。便是让朕得了一晌的欢愉,又能如何?”
季思娴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干涩的开口:“皇上,臣妾……何时斤斤计较了。”
“如果没有,就当是朕胡思乱想了。相信以贵妃的气度,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可您这么一说,倒让臣妾不安了。”
蔚呈肃握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凭朕和贵妃的感情,便是这后宫天翻地覆,也不会动摇你在朕心中的位置。贵妃只消明白这一点,就永远不必有多余的担心。”
说完,蔚呈肃一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朕该走了,来日再来看你。”
季思娴意欲起身,他的手却不轻不重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示意她继续坐着:“不必送了,留步。”
等蔚呈肃的身影消失不见,季思娴再按捺不住,一把将他喝完的杯子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