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和殿下素未谋面,毫无交集,殿下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也应该找我的义父去谈,怎么会找到我这里?”
“自然是……本王要跟你谈的,不能让你义父知道,这是你我之间的一桩秘密。”
蔚疏澈朝着窗外看了看,将他原本打开的一丝窗户的缝隙给直接合上。
他再度看向谢秋实,循循开口:“明明是你和谢春生一起跟着无双郡主来京城,可她去哪里,永远都只叫上你那位大哥,对你弃如敝履。想必,你的心里不是滋味吧?”
听到他这么说,谢秋实冷静地靠在椅子上,目光里有一丝警惕。
“殿下派人查我?”
“我有心跟你合作,自然要将你查个彻底。”
“既然殿下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在束成王府,毫无地位可言,跟一个寻常的手下并无区别。我倒是不知,自己能有什么本事能得殿下青眼?”
蔚疏澈自行给自己斟了杯茶,抿了一口:“谢三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在本王看来,束成王的几个义子之中,当属你最为聪慧。”
“几年前,你就展露出极强的算账天赋,甚至能在王府出现亏空的时候,及时补上,因此束成王直接将府中的财政大权交于你手上。这且不说,王军之中,有将领意图借军械获利,你早就洞察这些有违军法的行为,不仅没有明面上将人捉拿,还在暗中帮着促成交易。之后,恩威并施,收买人心,逐渐有了自己的心腹阵营。”
“再有,你和束成王四子谢冬藏表面不对付,实则暗中结盟,你们二人的势力早已渗透了整个束成王军。可谢春生那个蠢货,却还以为郡马之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甚至未来,束成王府也该是他的,因此对你们其他三个义子颇为不屑。可他哪里知道,你根本不会给他继任成王的机会!”
蔚疏澈每多说一件事,谢秋实的心就更凉了一截。
这些事,他已经尽力做得天衣无缝,自认为不会被任何人看穿,为什么一个远在京城的纨绔王爷,都能把他的底细给查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