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就知道杀人劫掠而已。”
“他在自己治下四处杀人,这是不道德,却不能说造反啊!”
高纬点点头,“原来如此。”
骆提婆看着胡长仁越喝越多,急忙指着远处说道:“陛下!!有祥瑞!!”
不等胡长仁反应过来,他就拉着胡长仁和高纬上了车,让车夫迅速开冲。
车夫当即驾车而去,胡长仁的部下都惊呆了,看着胡长仁跟皇帝一同冲了出去,也是赶忙上车追击。
胡长仁茫然的看着骆提婆和皇帝。
“陛下…”
高纬再也不伪装了,他的脸上满是阴森的笑容。
“一口一个边塞武夫说到底,我们家在你们的眼里,也是边塞武夫对吧?”
“可我记得,明明你们家也是边塞出身,也是武夫出身。”
胡长仁意识到了不妥此刻,他的腹部猛地开始剧痛,他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那酒??”
“那酒怎么了?”
高纬看着他,“这酒可是当初赐给太宰的御酒啊,他不愿意喝,我就给拿回来了,怎么?不好喝?”
胡长仁不可置信的看着高纬,“陛,陛下,我是你的舅父,我养过你,我…”
“那又怎么样?”
“就是太后,我也敢让她吃这盏酒,你信不信?”
“你是第一个,都跑不掉的,太后,还有我那个可爱的弟弟,还有我那几个叔父,堂兄,嗯,所有得罪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饶恕的。”
高纬笑了起来,胡长仁朝着他伸出了手,浑身都因疼痛而哆嗦。
高纬看向了骆提婆,骆提婆点点头,猛地将胡长仁推了出去。
就看到胡长仁从马车上飞出去,重重的的摔在地上,又险些被后来的马车所撞上。
士卒们大叫道:“陇东王摔了!”
“陇东王摔下去了!!”
皇帝的马车也停了下来,此处一片慌乱,众人纷纷冲了过来,有人带着皇帝离开这里,当胡长仁的心腹来为胡长仁把脉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不动弹了。
邹孝裕惊愕的看着口鼻出血的胡长仁,又抬头看向了一旁的骆提婆。
骆提婆的手放在了剑柄上,正冷冷的看着他。
他问道:“出了什么事?”
邹孝裕的嘴唇抖了抖,“陇东王,从马车上摔落,薨了。”
骆提婆的手这才松开,看向左右,叫道:“速速叫太医前来!!”
“都让开,让开,勿要围着!!”
此处一片慌乱,有士卒高呼了起来,将这里团团包围。
正准备带着皇帝离开邺城的高淹得知了这件事,也是大吃一惊,赶忙前往打探情况。
整个邺城都变得慌乱,胡长仁的几个弟弟,乃至太后,都纷纷前来吊丧。
一时间,邺城之内,哭声一片。
高淹却不能因为胡长仁的事情而耽误更重要的太上皇,他当即宣布了要带着皇帝前往晋阳,胡长仁这么一死,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外加胡太后,都是瞬间失去权势,禁军的指挥权被骆提婆等人收入囊中。
再也没有人起来反对高淹的提议。
很快,皇帝就领着国内几个重臣,在高淹和高延宗的带领下离开了邺城,前往晋阳。
邺城内的事情,则是交给了侍中高元海。
高元海大喜过望,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好事竟然能落在自己的头上。
他在送走了皇帝之后,迅速开始了自己的治理邺城计划。
而第一件事。
就是搬进胡长仁的府邸。
……
刘府。
刘桃枝茫然无措的坐在屋内。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服侍了好几代皇帝的护卫头子,如今竟然被丢在了邺城,无人理会。
原先还对他格外亲近的皇帝,如今就像是直接忘掉了他,直接不许他进宫了,没等刘桃枝反应过来,皇帝就跟着高淹他们离开了邺城,刘桃枝却被迫落在邺城,成为了孤家寡人。
刘张氏看着丈夫那茫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是不敢带上夫君啊。”
“夫君在禁军之中,威望很高,况且桃子如今愈发的强势,他们甚至都不敢拿夫君当人质了。”
刘桃枝的嘴唇颤抖着,“我是忠臣…”
“良人当然是忠臣,奈何陛下并不信任啊。”
“良人,我们该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也该前往我们家大王那边了。”
刘桃枝浑身一颤,“我不去。”
“为何啊??”
“我,他,我…我不去他这个反贼身边。”
“良人莫非是怕见到‘刘公’了?”
“什么刘公!竖子而已!”
刘桃枝强撑着,心里却愈发的复杂。
他过去总是以刘公来挖苦嘲讽儿子,可这喊着喊着,好像还真的变成了刘公,他现在甚至都有些害怕见到儿子了。
大将军,平城王,持节,十州大都督…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