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第一,召集城内众人誓死抵抗,再调遣晋阳兵分路支援和攻击敌人,再让河水以南全力相助,以刘桃子在北方的杀戮,南边和晋阳都不会无动于衷。”
“第二,撤往汾水,召集晋阳兵护送南下,而后步步后退,将大军其家眷调往河水以南,通过大军来控制南边,利用南边的物资维持大军,继续对峙。”
“第三,丢下邺城,不占据能撤退的位置,跑到晋阳孤城,自己包围自己。”
“陛下选择了第三种方式,我并不意外,皇帝无能,但是我听说,这是你上奏的。”
“你过去跟祖珽多有往来,我觉得你跟他是一伙的,刘桃子他们总是能很快得知这里的情况,还能对我们步步蚕食,我调走了哪里的军队,他们就来攻占哪座城池,知道的比我都快。”
“庙堂越来越混乱,你这个司徒却什么都不理会。”
赵彦深有些惧怕,他无奈的说道:“我是个文臣,面对战事并没有大司马所看的这么长远,何况,国内有人跟刘桃子勾结,这也不是秘密,他们都希望以后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惜向刘桃子出卖各种情报,这岂能怪我呢?”
“若说与祖珽有交情,那您的弟弟,过去也跟祖珽有交情,而我与祖珽,不过是知道对方而已,我甚至都没有去过他的宴会”
“我这个人向来胆小,从不跟任何人为伍,做事只想保护自己,大司马若是因为这一点要治我的罪,我承认,可若是说我勾结刘桃子,那我是不认的”
段韶忽抬头看向了他,“赵公胆小,只想苟活,大家都这么说既然如此,赵公为什么不跑?”
“据我所知,朝中大臣里,就你的行为最不逾越,不曾受贿,不曾抢占田地,不曾胡乱杀人,最大的罪行也只是提拔亲信,而你过去治理地方,政绩第一,能力出色,刘桃子绝对不会处置你,呆在晋阳,随时都可能会死,但是到刘桃子麾下,就能保全性命,你为什么不跑?”
“我过去所得罪的许多人,都在刘桃子麾下,我若是去了他那边,那些人一同构陷我,我如何能活?”
“刘桃子虽然是敌人但是我了解他的为人,赵公也一定了解,他不会因为构陷而杀人。”
“赵公,你是几代老臣,是跟着我们一同开国的大臣,为何要这么做呢?”
赵彦深叹息,“大司马已经认定我为贼,我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我确实没有什么才能,只是我在晋阳,向来大门不出,也不接见外人,又如何能与刘桃子勾结?唉,我自认德不配位,大司马要治我的罪,就请将我下狱,只是请看在过去的情谊上,勿要羞辱我,给我个痛快的。”
段韶再次沉默了下来。
“来人啊。”
有几个士卒迅速冲了进来,段韶平静的看着对方,“将赵公带回他的府上,好生照顾。”
赵彦深起身,朝着段韶行了礼,也不自辩,跟着这些甲士们便离开了此处。
段韶眉头紧锁,刚拿起了面前的文书,弟弟段孝言便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他换了身新衣裳,表情显得有些亢奋。
“兄长,我已经办妥了。”
段韶猛地抬起头来,盯着自家弟弟,“你办妥了什么?”
“皇帝,皇帝已经病逝了。”
段韶瞪圆了双眼,迅速起身,一把抓住弟弟的衣领,“弑君??”
段孝言并不惧怕,他很是认真的说道:“总是要死,倒不如死的快一些,免得再生出什么隐患来,兄长何以如此生气呢?”
段孝言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这话还要从几百年前说起,自从一个叫成济的莽夫刺出了那一矛,击中了那一髦之后弑君就不算是什么大事了,何况又不是当街弑君,在不见人的地方杀掉,这已经是很不错了。
这样的操作,过去西面那位都连续用了两次,甚至都还没有废,直接就在执政的时候下毒干掉,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在当今天下,杀皇帝不是什么新鲜事,废掉之后不杀才是新鲜事。
段韶冷漠的质问道:“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段孝言很直接的说道:“我就是怕兄长对这小贼仁慈,会饶恕他,所以才早早干掉了他,这下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带来什么隐患了。”
段韶缓缓松开了弟弟,“这下,我也就彻底成为了篡逆之辈”
“咱都做废立之事了,还用得着在意这个?”
段韶再次坐下来,脸色麻木。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都不是段韶的本意,虽然过去也想过,但实属皇帝自己犯蠢,若是他没有急着动手,段韶便是再恼怒,也不会做出这么多事来,这些事情倒是好办,可接下来的事情呢?
看着愁眉苦脸的兄长,段孝言坐在一旁,不解的问道:“杀个废帝何以?竟能使兄长这般担忧?”
“我所担忧的并非是废帝,我所担忧的乃是接下来的大事。”
段孝言思考了片刻,“是新君的问题吗?”
段韶已经不对弟弟抱有什么希望了,身边无一人可用。
他将弟弟赶了出去,竟也没有责罚,就如弟弟说的,杀一个废帝而已,还真算
第339章 韦将军无恙否?-->>(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