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边抢,还是能打的。”
“他不会安排太多的军队来与我们交手,便是出征,也不可能带着所有的大军前来,不必担心。”
“韦将军也说了,若是事情有变,可以撤离,对段韶也不能轻易相信。”
这位副将乃是皇帝所安排的亲信,就是来盯着李穆的,宇文护虽然不在了,可他的作风却还在,唯一能让人接受的是,这次派来的人,不会再胡乱插手军中事,尽管还是不太老练,至少能听得进话,不会乱来,这就比宇文护要强太多了。
宇文护不能轻易相信这些大将们,而宇文邕同样也不会完全相信,顶多比宇文护收敛些。
听到李穆的这些话,副将也就不再多问了。
李穆随后令人换上了齐国军队的衣裳,开始做好迎接的准备。
当下的齐国跟过去明显有很大的区别,严苛的官吏体系之下,想要像过去那样在敌人境内长途跋涉是不太现实了。
临汾郡。
军士正在城外聚集,有许多骑兵从远处出现,频繁的进出城池。
城内县衙官署内。
姚雄人高马大的坐在上位,姚雄的胡须变得越来越大,那胡子几乎盖住了嘴唇,不张开嘴基本看不到嘴唇,而一张开嘴,那胡子都往嘴里扎,两旁的鬓毛也是如此,又粗又密,配合那下须,拧成了一团,一路覆盖了脖颈。
他穿着精致鲜艳的官服,穿着跟相貌半点都不般配。
此刻,他的面前摆放着许多文书。
两旁则是坐着许多的官员们。
姚雄就像是个什么大人物一般,倨傲的坐在上位,眼神扫过下方的众人,也没有人敢跟他对视。
“昨晚,有周人绕过石楼,到了邬泽边夺营!!”
“我明明下了令,沿路的守将都要警惕敌人过境,及时点燃烽烟!!”
“石楼驻将自以为是跟随兄长多年的亲信,就敢这么怠慢!!”
“即刻罢免守将孙基虎的官职!将他押进囚车!战后处置!”
姚雄的声音极为洪亮,每一句话都像是吼出来的,令人惊惧,他最后看向了麾下一人,“李乞虎,你来接替他!这狗日的不成大器,我看他应当改名叫基犬才是!”
李乞虎急忙起身,朝着姚雄一拜,“唯!”
“你到了石楼之后,就沿路设防,勿要让敌人再从你这里跑掉!我给你四百人马,加上石楼的军队,够用吗?”
“够了。”
“很好。”
姚雄看向了其余众人,“看来消息是真的,周人向来狡诈,若是没有充足的把握,他们是不敢就这么派人到我们腹地的!”
“进攻是假的,勾结周人才是真的!”
“段韶勾结周人,暗中投奔敌人,决不能轻饶。”
姚雄的手指轻轻扣打着面前的木案,“即刻将镇守各地的军队都往临汾附近调遣,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段韶逃走。”
“他们昨晚出发的,那今日肯定就是要合兵,平阳方面的敌人是不会看着我们去出征的,若是我没有想错,他们今日就会向我们方向进攻,牵扯我们,形成前后夹击。”
“李穆乃是悍将,段韶更是在他之上,不可轻视!”
姚雄令人将舆图拿出来,放在了自己面前,认真的观摩了起来。
当下的姚雄,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欺负人的契胡散吏,他跟着刘桃子,几乎参与了刘桃子所发动的每一场战事。
有的将军是天生的名将,而有的名将,则是一场场厮杀所磨练出来的。
想要取得天下,一个县的人才就足够了。
一次次活命,一次次积累经验,完成从各类职业到名将名臣的华丽蜕变。
县吏通过磨砺能成为宰相,乐师能成为名将,屠夫能成为悍将.
姚雄分析起来敌人的部署,“当下我们夹在二者之中,是好事也是坏事。”
“我们不能被敌人牵着走,当下最重要的不是要击破平阳的敌人,而是要抓住段韶,我决定留下一个人来镇守此处,亲自领着大军前往邬泽抓捕段韶。”
“便是临汾失守,也不能让段韶逃脱,一个段韶的危害,远远大于敌人攻占十个郡县!”
姚雄巡视了一圈,“独孤将军。”
独孤节急忙站起身来,朝着姚雄低头行礼。
“此处的防务,我要交给你来操办。”
独孤节有些愕然,他过去都是跟寇流作战的,被划分到姚雄麾下还不久,双方不算太熟悉。
姚雄认真的说道:“我看过你操练军队,很不错,我离开之后,你就死守城池,无论敌人做什么,都勿要出来,能守多久就守多久”
姚雄开始一一部署战术。
面对前后的敌人,面临围殴的风险时,他决定采取‘一头堵一头攻’,不能同时出两拳,那就将重心放在最主要的目标身上,哪怕后背挨了几拳,也要先咬着牙将目标给打死,然后再转身去对付下一个。
同时他还要求在东边的吐奚越迅速靠近晋阳,切断对方的退路。
当天,姚雄就领兵离开了临汾,朝着李穆的方向行军而去。
同时,平阳的大军也开始迅速往临汾逼近。
临汾急忙收缩兵力,主动放弃一些关卡,用以防守城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