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下讨贼。”
“我觉得主公可以即可返回晋阳。”
“段韶离开之后,晋阳就再也没有活路了,主公到达之后,晋阳定然投降,或许现在都已经投降了。”
“我们缺兵,晋阳不缺兵啊。”
“晋阳尚且还有四万左右的精锐,四万人啊.且都是精锐。”
祖珽本来悲伤的脸此刻又变得狂喜,甚至都有些藏不住喜色,“我们正在各地操练新军,若是能将这四万人分到各开府军,作为骨架,那练军速度定然加快,本来预定的三年,或许能缩短更多,到时候,我们的十府兵操练完成,有了十余万的大军,便是他们三家联手,又能如何?”
“另外,在收复晋阳兵之后,主公还可以立新君。”
“哦?新君?”
“皇帝惨死在了段韶的手里,琅玡王又被其带走,高湛残暴,他的儿子更是无能。”
“主公可还记得我们手里还有一个人。”
“祖公所说的是.”
“孝昭皇帝太子,高百年。”
祖珽眯着双眼,“当初高湛要杀他,可还没动手,就爆发了诸多战事,而后他被我们就出来,至今都在我们手里,段韶能立高俨,我们自然也就能立高百年。”
刘桃子缓缓皱起了眉头。
祖珽发现了这一点,他急忙说道:“我知道主公当初是反对这样的事情,但是如今的情况跟当初完全不同。”
“当初我是说应当挟持皇帝,而后轻易接受各地,但是如今,北方已经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了,已经洗刷了一遍,上上下下都是我们安排的新人。”
“这并不算是接纳脏房子只是需要一个名头。”
“我知道主公向来坦荡,不喜欢小人的办法。”
“但是小人的办法,也有其精妙之处。”
“齐国皇室算不上有什么名望,但是我们麾下还有很多宗室之人,若是就这么切断与齐国的联系,往后再与有正统名义的段韶作战,那这些人当如何自处啊?”
“当下齐国还有大量的地方需要我们拿到手,有个齐国的名义,能方便我们做很多事。”
“行台终究是行台,可庙堂可就不同了。”
“我们立皇帝,这皇帝也不会有任何的权力,上下都是我们的人,主公照样还是北方之主,做事更加方便,何乐而不为呢?”
刘桃子看向了祖珽,“祖公是觉得长史官职太低了?”
祖珽仰起头来,“若是能当宰相,谁愿意去当长史呢?”
“主公,这是常人的心理,在主公面前,我不敢说谎,您平心而论,就是您最信任的姚雄等人,他们是愿意只当个开府将军,还是希望能进个四镇或四征的将军位?”
“若是把持庙堂,那我们能干的事情可比现在要多太多了,一切都会走向正轨,有名有理,我们可以安心治理好北方的事情,再南下击败段韶,而后得到整个齐国,到时候,无论是禅让还是别的什么,我都愿意为主公去做!”
“陛下麾下那些高家人,他们也不会反对的,禅让比起推翻,那是天大的好事,若是禅让,他们往后还能维持自己的爵位,子孙还有照顾,祭祀不会少了神武帝。”
刘桃子没有给出一个太果断的回答,“这件事,且等收了晋阳兵再说。”
“晋阳兵也没祖公所想的那么好处置。”
“他们分属不同的军头,向来桀骜,且眷恋晋阳,想要将他们分散,怕是不容易,强行分散,非但不会对地方练兵有利,还可能会成为各地的祸害。”
“必须要慎重处置。”
祖珽赶忙低下头来,“主公所言极是。”
刘桃子再次说道:“还有段韶这里。”
“独孤永业这个人,我很早就见过他,他野心勃勃,好权,好名,贪婪无度。”
“段韶想通过他来匡扶伪齐,只怕是不容易。”
“独孤永业愿意归顺,大概只是想通过段韶和皇帝来得到河水以南的土地,等到他们坐稳之后,只怕两人就要有争执,开始自相残杀了。”
祖珽笑了笑,“主公知道他的为人,段韶不可能不知道,或许段韶早就做好了安排,不过,这个人打仗还可以,朝政之事还是很粗糙,若是主公能同意,我倒是愿意为他们加点柴,让他们早些打起来。”
“我们打了太久了,先治理好国内的事情吧。”
“唯!!”
祖珽低下头来,脑海里却已经认定,主公大概率是会同意自己的决定,便是不为别人着想,总得为那些高家人考虑吧,主公虽然坦荡,但是并不迂腐。
等到侧立了皇帝,就可以先为主公谋取些重要的官职。
大丞相兼大司马录尚书事,再进个亲王爵?
代王?晋王?唐王?或汉王?
嗯,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也得安排上。
至于自己,就没那么多的想法,简简单单的给个侍中兼中书令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