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办法为这里的人们,还有联邦人,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
“另外,我会尽快掌握码头上八千多张选票……”
如果之前的那些话只是让帕斯雷托先生觉得可有可无,那么最后一句话,他就有了一些兴趣。
做管理者其实并不需要多少的个人能力,管理工作不是技术工种,你不需要知道一丝和两丝用手指触摸起来有什么差别。
也不需要能够让针脚细密的挑不出毛病来。
你只需要告诉人们,这个是你能做的,但那个不行,以及让他们明白违反规则的下场是什么就行了!
联邦的这些底层管理者层出不穷,并不是联邦盛产管理者,而是管理者没有门槛。
但统治者有。
有些时候有些规定就连最高的统治者都必须遵守,大家都很清楚他们不遵守的结果。
只要人们还遵守这些规则,那么他们为这些规则制定的游戏因素,就显得格外重要。
像是税收,像是失业率,像是经济发展速度,像是……选票!
很多人都把“选票”称作是“统治之基”,底层统治者的直选制度让他们必须讨好所有的选民,谁能左右选民的态度,谁就能决定在底层,也是最实权的一面上,谁才是谁的爹地。
“八千张选票对于其他城市很多,但是对于这里来说,它还缺少一点意思。”
蓝斯继续说道,“还有帝国区十二万人口,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有一张选票,但至少还有大约两万张合法票。”
这是这段时间蓝斯隐藏起来的时候,多多少少看了一些对他有帮助的东西,其中就提到了选举权问题。
结束内战之后联邦人为了解决摘棉花小能手,以及日益渐多的移民公民权问题,他们推动了一条新的修正案,也就是选举权法案。
这个法案中规定男性摘棉花小能手和男性移民,都具备拥有选举权的资格,但同时也规定了他们“必须是对社会有帮助的人”。
那么如何确认一个摘棉花小能手或者移民男性,是对社会有帮助的呢?
其实联邦政府和资本家很早就悟透了这一点——
在最开始,在这条修正案之前,他们规定地主阶级才是联邦的主人,但随着时代的变化,想要每个人都是大地主,大农场主不太可能。
这就需要变通了。
怎么变通?
要么你纳税,让人们知道你至少是中产阶级,甚至是资本家,先天就具有投票权,或者进行大量的消费。
这种消费不是说人家买一个甜甜圈,你买两个,就证明你比别人能消费,就要给你投票权了。
你得买房子!
现在的移民或者摘棉花小能手去参加严肃的政治活动并且主张自己的权利,他们会问你是不是开车来的,然后会问你的房子在哪个社区。
不是“你租的房子”或者“你现在住在哪”,而是“你买的房子,在什么社区”。
你们能买房子,或者你大额纳税,你就是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其他人都不是!
所以新的修正案内容很简单,必须是联邦出生的联邦公民,且拥有属于自己的房产或者有长期纳税证明,且满二十一岁的成年男性,才能获得选举权。
也就是投票的权利。
其实这条别说摘棉花和移民了,很多本土公民都达不到要求。
几千块的房子看起来很便宜,但谁他妈能用二十年的积蓄去买个房子就为了选举权?
很多联邦本土公民都在租房子住,这部分人也是不具备选举权的。
随着最近平权运动正在推进当中,据说国会已经开始讨论是否要给予女性最基本的政治尊重,也就是让“对社会有帮助的女性”获得选票。
不过想来大多数女性是获得不了选票的,因为她们中的大多数都没有自己的房产。
但码头,并没有帕斯雷托先生说得不那么不堪,帝国区才能拿出一两万张选票,一个码头就能拿出至少八千张选票,可想而知这里的含金量。
而且,工人有力量!
听筒中的帕斯雷托先生一直在思考,过了好一会,“你得能做到这一点,我才可以帮你说话。”
“并且我想问问,你能为我做什么,如果我帮助你的话。”
蓝斯深吸了一口烟,徐徐的吐出,电话线另外一头的帕斯雷托先生不能顺着电话线,看到此时的蓝斯,颇有些眉飞色舞的样子。
“我能帮你把钱以更小的代价洗的更干净,更多的选票,更大的社会影响力。”
帕斯雷托先生听完之后不置可否,“你是要加入我的家族吗?”
“不,我为您服务!”
一个是主仆关系,一个是从属关系,帕斯雷托先生并没有急着拒绝或者不高兴,而是认真的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蓝斯提出的这些条件,老实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再加上阿尔贝托和他的关系,帕斯雷托先生最终有了决断,“可以,但你也得像其他家族或帮派那样,按时间交钱上来!”
蓝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没问题,帕斯雷托先生!”
“先生?”
“Boss!”